等要去下一座城了,他再将这姑娘放回家去。
太变态了这个癖好!
他不知道,烂摊子都是我在收拾,他吓唬完的姑娘,我上门去赔罪,好一番抚慰开解,生怕人家留下什么心病。
直到秦江白的仗打得越来越顺利,我知道是时候。如今的燕国,除了庆阳,没什么地方能再困住他。
于是我一早赶去庆阳,在当地行医治病,就为了声名远播,有朝一日秦江白万一再身负难治的重伤,他能找到我,找到我,我就把欠他的命还给他。
我等了他好久好久,直到有一天,他手下的人敲开了我家门:「听闻阮姑娘精通医术,还请姑娘为我们将军疗伤。」
「好好好,这就去,这就去。他怎么伤的,伤的重么?」那天,我背起一早备好的药箱。
出门时,我竟然像个傻子,不知不觉,笑成了一朵花。
真好呀,马车晃晃悠悠往前走,阮阮就要见到她的江白。
9
庆阳陷落的消息在秋天里传来。
燕国最后一道防守终于也被突破。在秦江白为期五年的征战后,燕国彻底沦为南川雄踞的领土。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燕国的京都。
破败的皇宫里布满了乌鸫,黑压压的一片,宛如遮天蔽日的乌云,即将带来一场洗刷历史遗迹的倾盆暴雨。真是一幕棘生石虎殿,鹿走姑苏台的颓景。
这是我曾被圈养了六年的地方,我该来和它道个别。
过去的五年里,秦江白去哪我就去哪。而如今,他去哪我就往别处儿逃。
我不敢见他,无论我是华欢,还是阮鹿,我都找不到他放我一条活路的理由。小命要紧,我欠他的命已经还了,如今该好生惜惜自己这条命。
我一直在逃,他却一直在找。
这回秦江白换了个法子,每到一座城,就找当地会行医的女子。不恫吓人家,也不折腾人家,而是大发善心改成了发钱,凡是会行医的女子就可以领三钱银子。然后他把这些人都排除掉,询问当地的百姓,除了这些姑娘外还有没有其他女医师。
好个秦江白,料定了我惜命,躲他都来不及,怎么会为了三钱银子以身犯险。
可我还偏偏以身犯险,屡屡领完银子再溜之大吉,如此一路的盘缠都有了着落。
我被秦江白从京都逼出去,最后又被赶回京都,盘缠都花得差不多了,这老哥还在不死心地找我。
直到秦江白剑走偏锋,想了个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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