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放的玫瑰枯得差不多了,我来送新鲜的,怎么就成我专程为李斌奇来了?”雁椿学荆寒屿刚才的语气,“你再这样,我也要惩罚你。”
荆寒屿把他的衬衣下摆扯出来,“你想怎么惩罚?”
雁椿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反正不让你好过。”
“行,那记着。”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雁椿下午还有活儿,不能一直在屿为待着。荆寒屿帮他将衬衣整理好,正经解释李斌奇的事,保证李斌奇不会被舆论伤害到,真有需要的时候,自己一定会出手。
荆寒屿都这么说了,雁椿当然是放心的。但这天傍晚,叶究一个电话打来,要他立即回骊海。
和案子有关的事含糊不得,雁椿买了最近一班机票,荆寒屿放下手中的事,开车送他去机场。
他们来寰城时,路两旁的树叶还没有这么繁盛,时间在城市里留下了无数的注脚。
荆寒屿的计划正在稳步推进,前面必然有不少艰难险阻,可以的话,雁椿想一直陪着荆寒屿。
但他身为刑侦顾问,也有必须去做的事,和必须扛起的责任。
不久前给荆寒屿打电话,说要马上回骊海时,他以为荆寒屿会生气,但电话那头只是沉默了几秒,荆寒屿问他在哪里,问机票订了没,确定这些之后,叫他原地等待,自己这就出发去接他。
荆寒屿说着不相信他,要把他关起来拴在床上,甚至准备齐了锁住他的工具。但其实荆寒屿从来都很尊重他——尊重他这个人,也尊重他的事业,高中如此,现在也如此。
雁椿心里一时有些乱,骊海的案子、荆寒屿的处境、荆重言不肯说完的话……它们像打向岸边礁石的海沫,带着巨响而至。
路上他频繁看向荆寒屿,荆寒屿倒是比他平静,交待他各种琐事,俨然送丈夫出差的妻子。
到机场时,雁椿在这种琐碎的唠叨下奇异地平静下来,跟荆寒屿说了丈夫和妻子。荆寒屿突然解开安全带,将他压在副驾上,双眼因为背着光而显得极暗,隐约带着怒气。
雁椿:“嗯?”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要冷静看待你回骊海这件事。你这只没良心的小狗,还非要在这时撩拨我。”荆寒屿说得咬牙切齿,“你当什么刑侦顾问?和凶手打交道就那么高兴吗?我想把你这身衣服扒了,告诉叶究你辞职了,去他妈的顾问!”
雁椿抿着唇,心跳很快。
荆寒屿粗重的呼吸全都铺洒在他脸上,他们太近了,他闻到了荆寒屿身上很浅的玫瑰香。
中午他离开之后,荆寒屿一定花了不少时间摆弄他送的玫瑰。
荆寒屿现在正在拼命克制情绪,眼白上突然多出几缕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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