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会,想起了那晚摸到的那只有些冰凉的手,还有几分湿冷的黏腻。
只让我觉得害怕又恶心,就像是很多个夜晚里浪潮一般席卷而来的噩梦。
「因为她的手太冷了。」我说。
「是,奴才明白了。」王有德道,「那梅妃这事……」
「不用查了,就这样好生落葬了吧。」我拿起桌上一块青铜镇纸,「王有德,回去跟朕练武去。」
「为啥?」
我将青铜镇纸用力往上一抛,下一刻,一个人便落了下来,摔了个狗啃泥。
那人算不上好看,只能算是清秀。
是虞瑜瑜。
【8】
虞常在虞瑜瑜被封常在第一天,就被下了禁足令。
京城又下了几场大雪后,宫里按照往年的传统举办了宫宴。
看着平日里一个个不声不响的妃子们在宴会上争奇斗艳,我不觉得有什么惊喜,只觉得荒诞可笑。
说真的,我要是个妃子,我能把整个后宫都解决光了。
比如台下正在搔首弄姿的依贵人,她用的口脂是宫外一家叫做笛澳坊的脂粉店这个月新出的斩男色。
我要是皇后,就治她个与宫外势力勾结的罪名。
还有那个颖嫔,说什么自己在小厨房钻研许久才做出来的蛋黄酥,实际上是偷偷找了宫外的大厨入宫教她做的。
我要是静妃,就指认颖嫔与宫外之人私相授受。
觥筹交错之间,我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我甚至觉得自己不该待在这里,于是我借口醒酒离开了宴会。
【9】
我离开了宴会,然后在梅园里看到了一只在雪地里打滚的傻狗。
我凑过去看,不是狗,是个人,这人还有点眼熟。
虞瑜瑜从雪里抬起头看了看,咽了口口水道:「皇上你能当做没看到我吗?」
「朕记得给你禁足了,」我在她前方蹲下,「你怎么出来的?」
「你的侍卫笨笨笨,」她道,「我把墙凿了个洞,从洞里钻出来的。」
「你费尽心机出来,就为了在这打滚?」
「我都没见过雪。」她说罢又一头埋入雪里。
要是别的妃子说这话,我一定会以为她们在谋划争宠,想取得朕的注意。
但这事发生在虞瑜瑜身上,说实话,我有点拿不定主意。
尤其是她现在在雪地里打滚的傻样,我甚至分不清她是装傻还是真傻。
她滚了一会,爬起身道:「饿了,御膳房在哪?」
不对劲,这个女人不对劲。她看似单纯地玩雪玩累了,由此自然过渡到她饿了这件事,现在又问我御膳房在哪,她肯定是想骗我给她带路,然后在路上对我图谋不轨。
好家伙,真有手段。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