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
方烨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句：“谁稀罕看似的。”
34 梦境
张沛白从浴室出来时，脸色铁青，仿佛方烨不仅欠了她八百万，还贪图她身子占她便宜。
真是冤枉，自己压根一根毛都没看到。
方烨瞥了一眼，就看到张沛白拿着碘伏爬上了床，将帘子拉了起来，一副防狼的架势。她无语地收回了目光，继续做卷子。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压抑的喘息声。
应该很痛吧。她提笔写下答案的间隙里想。
过了很久，那喘息声才一点点平息，床上一时半会没了动静。方烨等了半小时热水，才拿着睡衣进浴室洗澡，然后上床睡觉。
对方像是睡熟了，方烨也没打扰，轻手轻脚地熄了灯，自己也爬到上铺躺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的事情太震撼，晚上她做梦了。
梦到了王珏。
更确切地说，梦到了自己成了王珏。
她坐在自己班的教室，却是讲台边的位置，个子小小的，伏在课桌上。门外传来热闹的动静，她偷偷瞥过去，目光落在帅气的男生和他身边漂亮的女生身上。男生抱着篮球，另一只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好家伙，都知道你谈恋爱了，够了哦。”身后的男生大声调侃着，“欺负单身狗啊？”
她的心情一瞬间低落下去。
男生推搡着，胡俊飞不小心撞到了王珏身上，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关系……”王珏的声音如蚊鸣一般，涨红了脸。
身旁女生低头将掉落的笔捡起来，脸上依旧是笑着的模样，露出颊边甜的酒窝，温柔说：“还你。”
她的指尖触碰到对方的指尖，烫得惊人，极快地缩了回来。
“你的字写得真好看。”女生低头望了一眼，话语温柔，伸手将颊边散落的头发掖到了耳后，身上沾了秋日桂花的香气，好闻的紧。
“谢谢。”王珏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
两人路过王珏，一同往教室后走去。
胡思乱想间，教室已经变了。
黑板上写着“高考倒计时 188天”字样，笑声从耳边褪去，景色暗下来，书桌上垒满了习题册，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王珏，陈老师喊你去办公室一趟。”
王珏站起来，腿酸得厉害，因为睡眠不足，眼眶下的黑眼圈很很重。她挪着步子，小心翼翼地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陈惠神色严肃地坐着，旁边站着个一脸怒色的妈妈。
她下意识瑟缩了下。
一张试卷拍在办公桌上，姓名一栏写着个熟悉的名字：胡俊飞。
是她的卷子。
一瞬间，漫天的水压过来，她慌乱地喘息着，抬头去看身前的两个女人。她们的五官一点点晃动起来，扭曲着看着她，渐渐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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