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一路顺利上了顶楼，却发现尽头的门换锁了。
锁很新，粗粗的链条盘了好几圈，缠得严严实实。
以前顶楼的门倒也是锁的，不过是随随便便用旧链子拢成圈，只要用力拉，门中间就会敞开缝隙，瘦些的学生一钻就钻过去了。也许是因为自杀事故的原因，这次学校把锁终于给换了，那缝隙虽然在，却是狭窄到连小孩都钻不过去。
张沛白叹了口气，将罗盘揣回了兜里，掏出回形针准备开锁。
刚站定，身后一道手机光已经帮忙打过来：“你会开锁？”
张沛白没有应话，只鼓捣着新锁，指尖却依旧像是残留着方才的温热。
方烨倒是没多想，在旁边立着，门被拉开一条狭窄缝隙，冷风呼呼地灌进来，有几分寒意。她出来得急，只穿了一件短袖，忍不住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望了一眼张培白身上的卫衣，有些羡慕。
早知道套件外套出来了。
寂静里，只有锁链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也就几分钟时间，方烨就见那锁弹了开来，下意识赞道：“牛逼。”
张沛白斜睨了她一眼，黑暗里，对方白皙的面容清晰可见。她将锁链抽出来往地上随意一丢，伸手拉开了门。
月光倾斜而出。
方烨紧跟在张沛白身后，往顶楼扫了一圈。
空无一人。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顶楼的风，格外得冷。
张沛白跨出步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嘱咐：“你在这里站着，不要乱动。”顿了顿，犹豫了下又从手腕解下一根红绳，递过去，冷冰冰说，“戴上。”
方烨听话地接过来。
对方给的，肯定不会是差东西。方烨心想，不要白不要。
她低头捏了捏红绳，就着月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那红色比寻常的红要暗一些，中间有一颗木珠。她凑到鼻间闻了闻，闻到了类似檀香一般的气味。
方烨不客气地戴了上。
再抬头时，发现张沛白已经走到了左边栏杆处，正探头往下望。
从这个方向看去，应该就是王珏跳楼的地方。
正这么想着，张沛白就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瓶子，往地上撒了点。怎么看，都像是白米。方烨心想。
怎么还有洒白米的？又不是喂小鸡。
疑惑间，张沛白已经撒了完，将瓶子塞回兜里，又取出一张黄符，也不知念了句什么，便燃起来。
像是魔术一般，神奇。
方烨一眨不眨地望着，眼看着那符纸烧到一半，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就响起凄厉的一声惨叫。
那惨叫声刺破耳膜，近得就像是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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