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人呢
悲凉的号角，声声入耳。
无数的百姓倒在城门，血染长生花。
留下的几万士兵终于被激起了血性。
这时，又是一声鼓响。
许慎流着泪大吼：“如若这样投降，你们也配称得上是男人吗？！”
“兄弟们，杀出去，为顾将军报仇！”
军中一声长喝，几万人抱着必死之心冲出城门去。
看见还屹立在风中的顾挽歌，所有人都骤然红了眼。
一场降国之战，在杀喊声中演绎成一场血战。
上京城外。
南境大胜回朝的军队绵延一路。
江祁佑风尘仆仆，心里忽然毫无征兆的刺痛了一阵，他皱着眉，捂住胸口。
一旁的副将忍不住开口：“太子殿下可是哪里不适？”
江祁佑摇了摇头，刚要说话，身后传来马蹄轻疾。
“报——靖海关大急！林相假传圣旨，意欲请降，急求上京援军！”一个身着黑甲的北境斥候快马来报。
江祁佑勒住缰绳，脸色霎时一变：“你说什么。”
斥候浑身血色，摸出怀里的信件，刚递上前就晕了过去。
这两封信，都是出自许慎之手，字迹潦草，足可看出北境战况惨烈。
一封，是北境的求援信，北境万急！
而另一封，则是许慎的家书。
“父亲，儿子已经研制出来，世上确有可洗褪守宫砂之药，挽歌终于能清白，只是，此战凶险万分，儿与挽歌恐同葬北境，望父母珍重……”
寥寥几句，句句惊心。
江祁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才意识到，原来顾挽歌说的都是真的。
他一时心乱如麻，想起他与顾挽歌告别之时，他连一句话都没同她说就离开了。
“下令回程，驰援北境！”
江祁佑甚至来不及休息片刻，带兵直奔北境。
奔向北境的途中，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自己跟顾挽歌的从前种种。
少年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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