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他很多时候都不太正常
不管文墨的书是从哪里淘换来的,眼下的难题可以说是解决了一半,另一半就要看这本书上记载的美人面的解毒方是否有效了。
厉泽和方之回决定立马进宫去帮太后解毒,毕竟多耽搁一分,太后的危险也就多一分。
这次文墨也跟着一起进宫了,因为美人面的解毒方法是靠药浴,泡药浴期间还要兼顾熬药。太后凤体金贵,方之回和沙棘两个男子在一旁肯定不行。
宫中倒是有夏真这么个女医在,但以夏真跟方之回师徒三人的关系,不说方之回,便是文墨和沙棘也断然是不会让她有机会知道美人面的药方,有机会给太后解毒的,因此文墨是最合适的人选。
几人进宫之后先去面见了皇上。
萧也知道有办法可以解太后的毒十分高兴,立即派人将要用到的药材准备好送到了太后的寝宫。
美人面的解毒关键不止在于泡药浴,还要把握好时间,每种药材需要熬制的时间都不一样,熬好的药泡多久,先泡哪种后泡哪种的先后顺序也不同,需要医者时刻在一旁熬药紧盯着,所以药材放进太后寝宫也方便取用。
方之回师徒三人,每个人都把药材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才开始熬药,皇上萧也大手一挥,挥退了所有的太监宫女,以防有人趁机捣乱。
首先要用到的药汁熬好之后,方之回和萧也等人便退到了太后寝宫的外面等候。
“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我。”
厉泽落后方之回几人一步,他拉住文墨小手捏了捏,说完 话见文墨点头应下才转身走了出去。
等几人都离开后,文墨扶起躺在床榻上的太后,除去衣衫后将她轻轻放进浴桶里面泡着,然后自己坐回到火炉旁开始可继续熬制下一味要用到的药材。
就在这时,萧然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墨姐姐,我母后怎么样了?”
萧然先是担忧的扒在木桶边看了一眼泡在里面的太后,然后蹲在了文墨的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她问。
文墨看着她圆溜溜湿漉漉的大眼睛,忍不住用没拿蒲扇的那只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 笑着说:“放心,我和师父师兄已经找到为太后解毒的方法了,很快你母后就会醒过来了。”
“嗯? 我相信墨姐姐。”
夏然弯着大眼睛? 看着文墨定定的点了点小脑袋? 又道:“那我在这里陪着墨姐姐吧,你一个人多辛苦啊,皇兄也是? 怎么也不留两个宫女帮你? 我喊他们进来。”
她说完 也不待文墨答应,跑到一旁端了个鼓凳坐在文墨身边,后知后觉发现只有文墨一个人在忙活? 忙作势要喊宫女进来。
文墨闻言忙拉住她? 轻声道:“公主别喊? 皇上是故意支开宫人的? 现今给你母后下毒的歹人还未抓到? 万一他们混在其中对药材动动手脚? 或是趁机行凶,那太后就更加危险了。”
萧然听文墨说完 后快速用手捂住了小嘴,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叫人了。
文墨笑着把她的手拉下来,取了桌上的瓜果点心给她,让她在一旁边吃边等? 左右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与此同时? 太后的寝宫外。
“皇上? 让臣女也进去帮忙吧。”
夏真和萧然一起来的? 她作为太医院的一名女医,也算的上是太医了,皇上竟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她实在是想进去看看文墨是怎么帮太后解毒的,只能毛遂自荐的提议道。
“方大夫已经找到医治太后的办法了,治疗期间不能有太多闲杂人等围着,有方大夫的爱徒一人足矣,夏太医就在此等着吧。”
你爹连太后中毒都看不出来,你进去能有毛用处!
夏家当年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萧也自也是有所耳闻,往日不提,从他接触来看,方之回并不像是色欲熏心,罔顾人伦之人。
再说文墨也曾救他于危难之时,当时他也是见过方之回的,多少了解他们师徒的品性,若不是心善之人,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搭救自己。
文墨又是他的结拜大哥厉泽看上的女子,厉泽如何,他最是清楚,不但救了他,还一路护送他至京都,最后更是联合他舅父杨振一起,强势击败了谋反的逆党萧安。
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看上的女子又怎会差,那文墨的师父方之回又怎么会如夏家口中所说的那般不堪。
所以,萧也心中已经在怀疑当年事情的真相了。
“是,皇上。”
夏真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应了一声是后,就站在了一边等着。
她目光看向方之回和沙棘,那二人一个在陪着皇上和厉王说话,另一个则拿了本破破烂烂的书本再看,没有人搭理她。
夏真看着跟皇上说话的方之回,眸光闪了闪。几年不见,难道这老东西的医术又精进了?
当年她偷到的那本医书上记录了一种奇毒,跟太后如今的病症一模一样,但医书上却未曾记有药方,所以当时她父亲夏信东即便是看出了太后中毒也未敢言明,因为他解不了毒。
没想到如今方之回竟有办法解毒了,若他真的将太后医好,岂不是立下大功一件,她当初让父亲泄露方之回的消息,可不是让他跑来立功的!还有当年的事
夏真想到当年的事心尖一颤,随即又镇定下来,当年之事就她自己跟方之回两个人在场,只要她咬死了方之回对她不轨,就没人会知道真相。
即便是方之回到时要翻案又如何,没有证据,便是皇上也无从查起,这口大锅她一定要死死地扣在方之回背上,不然,她就完 了!
“夏真,你若再贼心不死的敢打什么坏主意,我必千刀万剐了你!”
夏真心中想得认真,不知不觉间已经愣愣的盯了方之回许久,更不知道沙棘是什么时候收起书,来到她面前的。
她听着沙棘那犹如玻璃渣子一般的尖锐言语,本就苍白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被抽空,瞬间惨白如鬼,她惊恐的后退了两步,不敢去看沙棘的眼睛。
“师兄,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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