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鱼书缃
李海南愣愣的看着母亲递过来的贝壳,有些担忧的抬起头看着母亲的眼睛问道:“女孩子说,要一模一样的,如果不是一模一样,她会生气吗?”
马彤彤看着儿子泛黑的脸庞闪烁着认真,忍不住笑了。
“可以是更漂亮,更好的,自然就不会生气。”马彤彤说完,突然盯着儿子眯起了眼睛,黄爱沙明明比李海南大,这两个孩子却在交往的过程中把这个弟弟和姐姐的关系,变革成了哥哥和妹妹的称呼。她知道这一切都跟李牧野有关,他不停的灌输着李海南要像个哥哥一样照顾黄爱沙。
并且,马彤彤心里清楚李牧野看着两个孩子心理所想的事情。李牧野是个重情义的人,自从儿子出生,他就想着,如果可以,希望儿子长大后可以和黄爱沙有更特殊的缘分。
然而不管什么定数,马彤彤心里清楚,姻缘是别人策划不得的事情。就像自己,哪曾想过会成为李牧野的妻子呢。
李海南继续低头寻找,马彤彤望着海平面突然想到这些年。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在一个热闹的都市来到了片贫瘠的土地,她从热情洋溢,变得温和低调,从少女丹唇变成妇人,现在,成为母亲,她却为自己作为母亲所为李海南所做的事情怀疑自己。
夜沉沉,寂静笼罩了整个海岛。马彤彤辗转难眠,为了儿子的教育,她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跟丈夫好好谈一谈。
“你怎么……有心事?”李牧野轻声询问。
“……”马彤彤沉默,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个时机,李牧野的固执,是所有人都知晓的。
“有什么事情就说……”李牧野接着问。
“我知道,海南的事情,你始终都坚持你自己的观点……可是我是母亲,所有一切也都是为了他的将来考虑……”马彤彤终究还是开口。
马彤彤的声音很轻,几乎快要被窗外的海浪海风淹没,可是李牧野却听的清清楚楚,他也明白,马彤彤说的是李海南的教育,李牧野沉默着。
“我知道,你从来都是想让他留在岛上,可是留在岛上,如果做一个普通的渔民,他为岛上能做的贡献是什么呢?”马彤彤不急不缓:“当然你该明白,我并不是看不起岛上的渔民,只是,既然他是你李牧野的孩子,就应该做的比那些人要多的多。”
“你还是想让他离岛读书……”李牧野直接说出了马彤彤的目的。
“是,如果他将来学有所成,再回来,岂不是更好吗?”马彤彤一下子坐了起来。
李牧野侧过身子,拧了拧眉。
“你难道不是从部队又出去学习了吗?他和我们一样有一颗爱岛爱国的心,他更该让自己丰富,才能更好的建设海岛啊……”马彤彤拉住李牧野的手。
李牧野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坐起身子。
马彤彤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如果他出去上学,就意味着,我们会分别……你知道,我也舍不得……”
李牧野没有说话,他伸出手轻轻拂去马彤彤脸上的泪珠,说道:“让我再想想……两天……”
马彤彤惊讶的看着李牧野,第一次,李牧野第一次没有直接拒绝,月光照进整个屋子,马彤彤仿佛看到了不一样的希望。
第二天清晨,马彤彤照例坐着船去主岛,这里除了李海南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孩子需要上课。
路上,岛上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围着一些机器在说话。李海南看到那些陌生的设备,也好奇的走了进去观看。
“海南来了!”马光明从一群人当中,叫住了李海南。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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