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童话还是童话不像话
part1:10年之约，我们是悲剧医院里，传来婴儿的哭泣声，那么嘹亮，宣告着她的降临，我呆呆的望着妇产科的门，不知是喜是忧，但是爸爸紧锁的眉，告诉我是忧门，打开了，妈妈憔悴的躺在那，医生抱着婴儿出来，爸爸连忙前去，把婴儿抱入怀中“恭喜，是个女婴，一男一女很如愿哦”
医生抱着婴儿看了眼我，笑着说，爸爸颤抖着抱过婴儿，嘴角牵动着僵硬的笑，说了句谢谢医生走后，爸爸无奈的说了声“是女婴”
然后擦干眼角的泪水，把她抱给了妈妈“兰，是个女孩”
爸爸笑着说妈妈理着襁褓的一角，露出了婴儿粉嫩的脸颊，妈妈苍白如纸的脸落下大滴的泪，妈妈侧过身，只能听见嘤嘤的啜泣声大大的房间里，只有眼泪的声音，爸爸的、妈妈的、妹妹的我叫洛仪，FCt公司的合法继承人，所谓合法就是不排出意外情况，而我就是一个意外自从我一次次的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就懂得医生对爸妈说的那句“这孩子，活不过二十岁”
那时九岁的我已经习惯了醒来时望着苍白的墙壁发呆爷爷死于心脏病，他死去的前一晚上，跪着求爸妈再要个孩子，是女孩就在十年之内将心换给我，由我继承家业，是男孩就由他继承，因为爷爷不能看着家业败在狡乍的二叔手上，站在旁边的我，看着爸妈含泪答应九岁那年我懂得了很多很多，懂得了什么是奸诈、什么是无奈、什么是悲剧而一年之后，婴儿出生了，是个女孩，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我以后会远离那苍白如我脸的墙，恶心的消毒液的味道、那大堆的药，是否意味着我可以象别的孩子一样拥有快乐的童年、未来也许妹妹的出生是一种错，但是错误的开端是我，那个十年之约里，我是一种悲剧，妹妹是另一种悲剧part2:“我不要当公主小妹，我要当天使，守护哥哥的天使”
爸妈给妹妹取了名字：希希，因为她的出生对这个家，对公司，对我都是一个希望希希是很聪明的女孩，大大的眼睛总是眨阿眨的，由于我常常生病，所以爸妈给我请了家教在家学习钢琴，希希也是一起学的，她总能很快的学会我家在海边有处别墅，洁白的沙滩、湛蓝的海水、如血的残阳、摇曳的椰资树，我喜欢在海边和希希弹着那架纯白的钢琴，她总是坐在我的腿上，小手在琴上来回游动，垂下的眼睑，嘟着小嘴的，很美，她最喜欢那曲《星星》“一闪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爸妈总是在后面看着我们笑，那时的海浪声很幸福，甜甜的希希在七岁的时候，参加了儿童钢琴比赛，我和爸妈守在电视前等她的演出，那时的她穿着泡泡裙，微卷的发，别着个王冠，像个小公主，她低头弹着钢琴，动作很优雅，台上响起了优美的旋律，《小星星》妹妹抱着奖杯致词的时候，摆了个可爱的post:手成V字行，眨了右眼，把右脚向后提起,然说：爸爸妈妈，哥哥，希希爱你们，电视前的我们笑的开心希希给这个家带来了很多快乐，之前我没见爸妈这么开心过，也许我只能给他们带来眼泪吧希希是喜欢童话的，总缠着我给她一遍遍的讲，她最喜欢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那天晚上，我坐在她的圆床上给她讲故事，她抱着洋娃娃，睁着大眼睛，看着床边挂着的紫水晶吊坠“哥哥，我是公主吗？”
“当然阿，是我可爱的公主小妹呢”
我刮了她的鼻子“不要，我我不要当公主小妹，我要当天使，守护哥哥的天使，这样你就不用去医院，不用吃药了”
希希嘟着嘴，认真的说“蒽……不过应该是哥哥守护妹妹的，晚安，希希”
我给她盖好被子，轻轻的关了门客厅里，爸妈正看着我和希希的生日时的录像笑，我静静的回了房间希希的生日是六月，我的是八月，我们总是一起过生日，过她的生日六月二十四，然后录下影像，爸妈总是一遍遍的看，因为约定的时间要到了我摸着我的心脏，觉得它跳动的有些衰竭，日子越来越近了……part3:让她活着十八岁那年，在爸爸的指导下我开始接管公司，朵儿是我的秘书我和朵儿在同一所大学学企业管理，她是个善解人意，颇有才华的女孩，而且特别的漂亮，大学的时候我们是公认的一对，其实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我是喜欢她的，因为希希特别的喜欢她，总亲昵的叫她朵儿姐姐，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她，包括那个约定朵儿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助手，在工作上她有独特的见解，在我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她总是很快的找到药，我从没想到清纯的不沾烟火气的她这样干炼心脏病人是不能情绪激动的，但二叔总刻意的找事情来挑刺，他在等着我们做决定，一个我们迟迟不肯做的决定随着进医院次数的增多，我知道该面临了那天，二叔因为企化案，在董事会骂我年少轻狂，我据理力争，因为他的关点是错的，但终究我还是辩不过他醒来的时候，又是同样苍白的墙，同样恶心的味道，同样憔悴爱怜看着我的父母，希希没有来，因为她读寄宿学校“是不是又严重了阿”
我露出苍白的笑“是……如果再不换心的话，你就会……”
爸爸用沙哑的声音说，妈妈扭过脸“可希希……才八岁……”
“家业为重！”
爸爸大声说，眼角却流出泪水，他告诉我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却……我出院了，和朵儿去了希希的学校，因为我像父母答应爷爷一样答应了父母，换心手术定在希希生日的下一天，所以我要在这不多的时间里陪着她我和朵儿去学校找她的时候去接她，她说她想和我们在一起那天放学我们去接她，等到所有的孩子都出来了，也没见她，校长说被二叔接走了，朵儿拽了我一把，表情很复杂希希回来的很晚，二叔笑着把她的手离开了，那个笑，很意味深长，希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心的和我们讲她玩了什么，而是把手里的洋娃娃递给我，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望了爸妈一眼，他们示意让我进去，我知道有些事希希知道了打开了希希的门，希希躲在被子里，被子被她拉动着，有抽泣的声音，我拉开了被，看到梨花落雨的她“谁欺负我的天使了阿，哥扁他”
我笑着说“哥哥”
她扑到我的怀，哭的声音更大了，我搂紧了她，看着她盈满泪水的眼“哥，你是不是快死了，是不是只要我把心换给你，你就可以活下来”
“不是阿，哥哥怎么会丢下希希呢，是谁胡说阿”
我擦着她的眼泪“二叔说的，希希不怕疼，只要哥活着”
她咬了咬了嘴唇“叔叔，骗希希的，哥哥怎么会有事呢”
“可……”
“不信的话，明天问叔叔阿，快睡哦，希希哭就不漂亮了”
“哥哥，真的没事吗”
“真没有阿，哥哥要看希希出嫁呢”
希希将信将疑的点头，拉着我的手，睡着了，白皙的脸挂着泪珠，我轻轻的拿出手，擦着她的泪，掖了掖被子，关上了门客厅内，爸爸妈妈很焦虑“希希是不是知道了？”
妈妈小声问“二叔说的”
爸爸用手砸了下桌子，妈妈拉住了他的手“她睡觉呢……”
爸爸了看了眼希希的门，捏紧了拳头“爸爸，可不可以……让希希活着……”
爸爸，抡起手打了我，第一次，爸爸打了我“让她活着”
我坚定的说妈妈流着泪，拉开了爸爸，抬起的手，他又落泪了我跪在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体在晃动，一双手把我扶起，“让她活着”
我倔强的说“好……”
带着哭腔的回答碎花洋裙、海、我的葬礼我和爸妈把公司交给了叔叔，但必须让朵儿当经理，必须和希希说我要出国去学习、他露出了恶心的笑连声说好、好这两点他确实办到了，我的心脏越来越疼了，我和爸妈说要提前过生日，他们同意了，因为我的时日不多了预计生日的前一天，爸、妈、我，希希去了了爷爷的墓地，我们跪在了他的遗相前，“对不起，爷爷，我会和你解释的……”
我默念道回到了家，我约了朵儿，我她和希希坐在了海滩“希希，哥哥明天就去外国学习了哦，你和朵儿姐姐等我回来哦”
我拉住她们的手，笑着说“那多久呢，希希会想你的”
希希问我“想我就和朵儿姐姐在海边弹着哥哥的白钢琴，我就听到了”
我笑着说“蒽！”
希希乖乖的点头那个夜晚很美，朵儿没有回去，和希希住在了一起，我把我设计的碎花洋裙送她们，让她们明天生日聚会穿，爸妈的灯亮着，我进去，他们更憔悴了，头发已现斑白“爸、妈，谢谢你们这些年的照顾，儿子来生再报养育之恩”
我笑着说爸妈只是流着泪，把我抱在了怀里“把我葬在海里，这里我就可以看到这个家了”
妈妈咬着唇点，我们没有说话，因为我没有体力了，我们就这样的看着，此时无声却胜有声，天一点点的亮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心特别的疼痛天亮了，生日聚会只有我们四人，朵儿和希希穿着那个裙子很美，我穿着白色的西装，和希希弹着钢琴，爸、妈、在底下摄制影相，朵儿甜甜的唱着那首《小星星》忽然，心脏抽搐了一下，我的手不觉的停了下来，眉紧锁“哥，你怎么了”
希希紧张的问“蒽……是哥哥该走了”
朵儿笑着说，言语里却充满不安“是阿，哥哥该去学习了”
爸爸拉着希希“可……聚会刚开始，哥没吃蛋糕……”
希希小声说妈妈连忙切了块蛋糕，我去接，手却抬不起来，妈妈笑着用叉子轻轻的将蛋糕放入我的嘴里，手却微微颤抖“好甜哦……哥哥……要迟到了……得走了”
我挤出一个笑，额头冒出了汗“希希，哥哥要迟到了，会错过航班的”
然后紧张的拽着我的手“让哥哥走哦，希希，乖”
爸爸，丢下摄影机，抱着希希焦急的说“蒽……”
希希的脸落满泪我快死了，只有希希不知道他们把我送到了门口，司机在等我，我拥抱了爸、妈，我蹲在了希希的面前“希希替哥哥照顾爸爸妈妈哦，好好学习钢琴”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希希想你了怎么办”
“很快哦，你只要在海边弹琴，哥就听到你的想念了，哥要走了……”
心像撕裂般的痛，我用手扶着地才勉强站起，朵儿连忙搀着我，我向车的方向走，我不想在他们面前倒下，决不可以“哥……哥……”
我转过头，看见爸妈拉着向我跑来的希希，“对不起……对不起”
我毅然的坐在车里，看着玻璃外的他们，一点点的远、远，泪，决堤，“停车”
我示意朵儿陪我下车，我和她在海岸坐下，夕阳快下山了“洛仪，其实我……”
“朵儿，可以答应我……照顾希希吗”
我艰难的说，打断了她的话，从她为我放弃进aec公司机会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喜欢我“蒽！”
朵儿看着吐血的我点头，大滴的泪落下，我露出苍白的笑，“谢……谢……”
“可以……让我抱一下吗……可以吗”
朵儿看着我，大大的眼睛红红的“蒽……”
我捂着胸口，轻声说朵儿抱着我，轻轻的擦我脸上的汗“朵儿……我……”
我又咳出了血“不要说话！让我看着你！”
朵儿，第一次大叫大滴的泪，落在我冰冷的脸，好烫，心越来越痛我静静的看着朵儿：大大的眼睛，垂下的眼睑，白白的皮肤，真的好美，我笑笑，这样的女孩会有个好男孩爱的。
不知过了多久，那张脸一点点的、模糊，打在我脸上的眼泪已经没有了温度，只听到有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叫一个名字：洛仪……洛仪……洛仪……只是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那片海岸线，有一片沙滩，我们叫它星月湾，那是我们的天堂夏日里的星月湾很美，白白的沙滩，蓝蓝的海浪调皮的嬉弄着沙滩，偶尔有几只螃蟹横着爬过，嘴角有白泡沫冒出，岸边的几颗椰子树，随风摇曳我喜欢穿着你送的碎花裙，孩子般的赤脚走在穿着白色T恤的你后果，然后小脚走在你的脚印里，一点一点的踩这你的脚印，口中数着踩到的数字，1、2、3、4、5、6、7、8、9……你转过身，嘴角上扬一个弧度，小麦色的皮肤里，一双眼睛充满笑意我脚尖触着软软的沙滩，写下你的名字：赫你笑着，蹲下来，在沙滩上写下：angel，然后抬头望着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我拉着你的手，笑着说“给你个陪angel，看海的机会”
你起身，刮了刮我的鼻子，“小样，自恋吧”
“那是我有资本嘛，我这么漂亮”
我露出个大大的微笑“是哦，美女，我不胜容幸”
你坏坏的说“蒽，那我就委屈下陪你了，我们去海里玩水哦”
我用劲的掐了你的手一下，把你拉进了海里海风吹动着波浪，也拂过我的发丝，长裙也浸到海水里，我抬头眺望，忽然觉得脸湿漉漉的“坏蛋，敢用水泼我”
我气愤的用水泼你“5555。
不敢了”
你吓的跑开了我笑着追着你，泼的你全身是水，你奋起着向我泼，霎时间，身边湛蓝的海水，划开圈圈波纹“好了啦，好女不和男斗，本姑娘不欺负你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海水“古人云，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让着你了”
你笑着说，竟不忘又向我泼水“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忍”
我咬了咬牙，愤愤的说道我撩起湿了的裙摆，发现了一枝海芋花，我拣起来，看着它，洁白的花，沾着湛蓝的水珠，我用指尖轻轻的触着，它滑过我的指头，顺着落入海中，啪，像眼泪低落的声音，我握着它，望了远处的礁石，那后面似乎躲着一个人“怎么了，生气了阿……”
你慌张的看着我，象个做错事的孩子“没怎么”
我淡淡的说着，撩着裙摆，走向沙滩边，那个矛草搭的长亭里坐下，翘起脚，砸着软软的沙子，一脸的忧伤“对不起哦，我错了”
你慌忙的跟了过来“还记得《海的女儿》吗”
我拿着那朵海芋花，凝望着那块礁石，风吹过我的头发遮住了我的脸“记得，很凄美的爱情故事”
你一脸郑重的说“你相信童话吗，比如王子公主……”
我低声说“我相信，在我的童话里，公主永远是你，你单纯的无可替代”
你理了理我额前的头发，眼睛里写满真挚“蒽！”
我的瞳孔里已有泪水“my，princess不许哭哦”
你大大的手掌轻抚着我的脸颊“那你的心里只会把我放进去吗”
我望着你，反问“本人像公主殿下保证，管它若水三千，只饮你这一瓢！”
你坏坏的笑着说“不信，要拉钩”
我嘟着嘴“好”
你抬起左手的小指“重男轻女阿你，女左男右！”
我抬起左手小指“遵命”
你识象的抬起右手“嘻嘻，要盖章哦”
我笑着说“那多盖几个呗，机不可失阿”
你大指用力的挤着我的大指，有些疼，我紧紧的握住你的手，靠在你的肩上，看着右手拿着的那朵海芋花，耳边有你的歌声，熟悉的旋律，是你爱的那首《今天，你要嫁给我》，好听的歌，伴着低低的海浪声我闭着眼，感受着这首歌的场景：洁白的婚纱、慈详的教父、布满玫瑰的礼堂、交换戒指的我们……“喂，猪，睡着了阿，到你了”
你捏住了我的鼻子，一时的呼吸困难“干嘛阿，什么到我了阿”
“唱到你愿意吗”
“那你为什么不先说阿，男士优先”
你拉着我跑到海水边，手合成喇叭状，大声说“yes.Ido”
“该你了”
你转头看着我我蹲下，把那朵海芋花，放入海水里，洁白的花伴着蓝色的水，不停的晃动，我闭着眼睛：愿在未来的这片星月弯，有属于我们的婚礼，有那句“yes.I.do”
“愿不愿意阿”
你着急的问“你追得到，就I.do”
我笑着跑开，微微干的裙子随风飘起，你飞快的追着我，低低海浪声里夹着我们的欢笑，软软的沙滩留下一串串脚印：大大小小，歪歪扭扭不久的将来，这个海岸线，这片星月湾，这块沙滩，这些椰子树，这一海湛蓝的海水将见证一场婚礼，那个婚礼是属于我们的。
“我去意已决，花开之日，归之时，若五年后，花未开，我未归，若然莫等，切记不可找我”
清远的正楷眉清目秀，一字字诉说着，我们的相隔两地，我的眼泪簌簌流下，打湿那张纸，好一个不辞而别，我望着那盆花，小小的绿叶，夹杂着几片黄叶我居住于江南的一个古镇，家庭虽不是富有，三口之家，偶尔吟诗做赋，闲时采菊东篱下，倒也悠然自得18岁那年，我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提亲之人踏破门槛，他们听说，有个叫若然的女子，星眸竹腰，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是很少见他们，依旧赋诗，赏花，望月一日，母亲叫泛舟湖上，说有客将至，那日小荷微露尖角，我酌一杯清酒等着“小生来迟，姑娘莫怪”
言语间一种优雅之气我抬头，一书生玉树临风，眉宇间一股正气“公子想必有事，才来迟些，小女子若然”
“谢姑娘原谅，小生清远”
那们吟诗做对，怡然自乐回家后，母亲说清远来求亲，我们算的上门当户对，郎才女貌，问我是否同意，我点了点头，我喜欢他的才气我们订亲了，常泛舟浊酒于耦花深处，对月吟诗可时至今日，依旧泛舟，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清远，若然想你”
我望着那盆花，垂泪，花依旧小小的，“何时开花”
我叹道我整日的照看那花，希望它可以开花可依旧是小小的叶子我悉心的照料着它，轻轻的浇灌着“花开之时，我归之日”
我读着他的信，眼泪落进花盆夜晚，我把花放进床边，有时梦见清远，梦中的他些许的憔悴“若然，等我”
我想触摸着他的脸，可是他竟一下的消失了“清远”
我大叫，醒来的时候，发现母亲擦拭着我的脸颊，母亲的眼角有泪痕，“傻孩子，为何这般痴”
她叹道。
“若然，定要等他”
我望着那盆花。
一年，二年，三年，花开又花落，那盆花依旧没开，只是枝干长的大些，叶子还是那么小。
那日，父亲母亲招我入厅堂。
“若然，你该出嫁了”
父亲的声音。
“女儿等清远”
。
“三年了，你该嫁了，别人会说闲话的，必须嫁！嫁王公子，他诗词了得”
。
“女儿定要嫁清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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