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真的,不过那只是暂时的,他也会累啊。后面我们买完想吃的那些东西就回到停车的大草坪那儿,到我们车顶上去吃了。”
“果然是这样啊,我刚刚就在想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祁蓝师一笑,脑海里是和厉戎野营的画面,只不过把草地换成了车顶把阳光抹去。
“你想不想试试在车顶上吃?”
厉戎终于吃完了,她脱下手套之后朝祁蓝师挑了挑眉。
“想啊,怎么不想。”
祁蓝师耸了耸肩,道出自己心声,她的提议是她期待的。
“好了,那走吧,”厉戎先站起身,拍了拍裙上的褶皱,然后握拳举起手,像个幼稚的小朋友,“走咯,我们去买些吃的回车顶吃。”
“好。”
祁蓝师不觉幼稚地抿唇一笑,然后在她身边站起来,低头检查了一遍她们的位置,确认没落下什么才和厉戎一起离开这家小摊。
走着走着,厉戎发现,那么多年它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的,除了加了很多从前没有的小店之外,还有最大的变化。
那就是原本直直的一条长街现在多了交错的几条,新造的长街里,花灯更加纯朴建筑更加古老,比原来那条长街更多古街韵味,厉戎出不来了。
金发美人忽然撒开黑发美人的手,在古街头轻盈盈地跑了起来,像一个踉跄从一幅画卷里跌出来的一位绝色小姐似的,但她不是金发的洋人小姐,而是因为画卷泛黄年岁陈旧失去了发丝的乌黑。
祁蓝师知道她在追赶前面那位扛着冰糖葫芦的人,她笑容深深地缓步跟在厉戎身后方,看着她终于追上,然后抬手扯住那人衣角微微喘着气,平复了一下之后扣起三根玉指朝他比了一个“二”,再用那漂亮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人家拔下两支冰糖葫芦,最后付钱,付完钱的美人又走远了。
厉戎一手握着两支冰糖葫芦,两根手指隔在中间将它们分开,然后张口咬下其中一支的第一颗果子,糖在嘴里慢慢融化,她在灯里慢慢等人。
看见周围的人渐渐多了,偶尔一小群一小群的人会把厉戎淹没或藏起来,虽然过不了多久又都还给了她,可祁蓝师还是紧张地跑向了厉戎,牢牢抓住恰好摆到身后的手。
厉戎被吓了吓,感觉到那是熟悉触感之后回握住,把人拉到自己身旁。
见她胸口起伏喘着气,厉戎歪了歪头,“你跑过来的?”
“嗯。”
“为什么要跑,我这速度明明是你用走的就能追上的速度。”
厉戎边把完整的那支冰糖葫芦递给她边不可置信,她怎么也不会相信是自己估摸错,明明自己放慢了脚步,而且慢了许多。
祁蓝师从一只白皙与五颗晶莹中接过那支冰糖葫芦,迫不及待地咬下一颗,厉戎刚觉得她是想吃冰糖葫芦才跑的,便听见了她含糊的那一句“因为人多了”。
“蛤?你确定?”
厉戎回眸看了一眼身后,寥寥无几的人,即使有些成群,但在这样宽阔的长街,还不足以被说成“多”。
“你出现幻觉了吧?”
“什么幻觉?”
“人很多的幻觉。”
“……”
祁蓝师和厉戎举着冰糖葫芦逛了许久,买了奶茶章鱼小丸子车轮饼还有许多炸物。
“回去了吗?”
厉戎仰头看了看天色,问祁蓝师。
“好。”
祁蓝师点了点头。
回去途中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了手里大包小包的打包袋子,算得上满载而归。
离开美食街,厉戎先一步跨出橙黄踏入深蓝,她忽然迷失了方向,“我们的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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