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一位大好青年。
生活在山清水秀的小城中,每天看着人来人往读读本草纲目上山采采草药给人看看病抓抓药扎扎针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啊,这样宁静的生活。
啊,不在江湖乱飘的日子。
啊,这般没有打打杀杀的恬静。
啊,周围只有可爱的平民。
没有一骑当千的沈问澜,也没有比怪物还怪物的季为客,更没有笑眯眯吓死人的白问花,没有一秒让你死的刘归望更没有盯着他的小命的江湖中人!
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啊!我爱生活,生活爱我!
我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大好青年!苏中医如此慷慨激昂的心想。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苏槐快乐的准备睡觉,他刚躺平,就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紧接着,有人蹭了蹭他的枕头,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后,呼的一口气喷在了他脸上,还有一股肉包子味儿。
苏槐带着一脸僵硬的笑转头一看,季为客带着一脸标准的笑容,露着八颗齿,正满面春风的看着他,见他醒来,微微一笑,打了个很和蔼的招呼:“这位兄台,你好。”
苏槐看见他那张脸吓了个半死:“我操啊啊啊啊!?!!!?!”
“这个是脏话。”沈问澜不知从哪角落里钻了出来,转眼就站到了床边,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悠悠道,“小孩子不可以讲的……”
夜深人静时,悬壶济世的苏中医家中传来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沈掌门啊!!”苏槐欲哭无泪,“我就是个小弱鸡,我求您了,别把我卷进去了!!”
“做人不要这么否定自己。”沈问澜毫无诚意的棒读,“你很有用的,要鼓励自己,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你能行。”
苏槐一点也不相信沈问澜这不带一丝感情没有一点诚意的夸捧,但沈问澜不用说些什么,他就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又要面对那些腥风血雨打打杀杀了。
“沈掌门……忘无归都死了,你还要我干什么呢……”苏槐欲哭无泪,“我就是个中医……我想与世无争……”
“有句话说得好。”沈问澜悠悠道,“你想与世无争,但是“世”偏偏就要跟你争上。”
季为客从床上跳下来,闻言皱皱眉,道:“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沈问澜抬头望着天花板:“江湖伟人沈问澜。”
季为客:“……好的。”
沈问澜接着道:“忘无归死了还没结束,盯着你我的还大有人在。你以为你现在的小日子过得很快活?”
苏槐眨巴眨巴眼,疑惑道:“难道不是?”
“哦,真的吗。”
沈问澜话音刚落,季为客突然冲到了二人面前,破晓出鞘,一剑轰出去。
苏槐还没反应过来沈问澜说的话什么意思,就看见季为客出了剑,瞬间尖叫出来:“我的房子!?!!?!”
然而下一秒,一道不比季为客手中剑气差多少的剑气就冲破了墙壁,和破晓剑气相冲,两道剑气相撞后爆炸开来,尘土飞扬,碎石瓦块乱爆。
沈问澜以袖挡住飞来的石块,啧了一声,拉着苏槐就朝另一头跑去。压着他的头微微一弯身子,破晓横着一道剑气破风而来,将他二人面前的墙劈了个粉碎。
“别让他跑了!”
窄窄的一间卧房突然不知从何处各窜出好几个人来,手中利器闪着寒光。季为客迅速后撤一步,转手推了沈问澜一下,把他推出了房子。
沈问澜从善如流的夹着苏槐,借着这股力冲出了房子,脚底生风钻进了后山。
二人还没迈出三步,整个房子就炸了。
苏槐哪敢回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赶紧喘着气问道:“这又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沈问澜在高山上探出个头瞧着山下,只见季为客屠杀一般在刀光剑影中窜来窜去,周遭一片血光,破晓一剑惊四方,月下舞剑挽剑花。
沈问澜盯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这群来人中有谁家的谁。
没一会儿下边便收拾干净了,季为客抬头看了看,轻轻松松就飞了上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道,“留了个活口,带回去吗。”
“带着吧。”沈问澜道,“万一知道点什么呢。”
季为客点点头,刚要下去把人带上再走,就被沈问澜扯过身子,拉着他衣袖就送上来一吻,不等季为客反应过来,沈问澜便松开他,如同没事人一般替他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点点头,又是往日的冰山脸:“去吧,回北亿了。”
季为客和苏槐一样蒙在原地,唯有嘴上残留的温度告诉他刚刚沈问澜确实耍了个流氓,他不禁有些呆傻,良久,才道:“你,你突然亲我干什么啊?!”
之后,季为客又斩钉截铁道:“你个流氓!?”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沈问澜闻言皱皱眉,竟反过来也有些疑惑,“你说我指哪你打哪,但是要报酬,要我亲你……”
季为客腾地红了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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