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两个模样清秀的少年站在南山王府后门口。
“小屁孩,都找完了,我要回柴房去睡觉了,答应我的事情,明天别忘了哈。”顾君说完就打了大大的哈欠。
“我不是小屁孩,我十七岁了,我有名字,我叫殷洋。”殷洋说道。
“好好好,小屁孩,小爷我真撑不住了,必须得回去睡觉了。”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
“诶,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殷洋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顾君。”
“顾君。”殷洋低声呢喃道。
再抬头,人早就没影了。
不行,他必须赶紧回去跟三哥说一下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这顾君应该并不是六哥那边的人,否则也不可能陪他找草药了。
他抱着手中的木盒子,进书房之前,遣散了外面的仆人。
“三哥。”
正在看书的殷无渊惊讶道:“十七,还没出发吗?”
殷洋将手中的木盒子放在书桌上,“草药齐全了。”
“这么快?”
“你先打开看看,是不是这些。”
殷无渊打开木盒子,里面按照他写的药材顺序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光肉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药材品质绝佳。
“你这是哪来的?”殷无渊问道。
从他的眼神中,殷洋知道,就是这些了。
“这是顾君带我去采的。”
“顾君?”
“就是那个小道士,我去南山采药,路上遇到黑衣人行刺,他弄巧成拙帮了我,刚好他说他对药材略通一二,我就让他帮忙找了。他简直就像知道所有草药长在哪里一样,带着我在南山闲逛了一下,就都找齐了。对了,那个黑衣人是郑原,厨房里掌勺的。”殷洋将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谈到顾君的时候,眼里的敬佩之情那是滔滔不绝。
“郑原?他人呢?”殷无渊问道。
“死了,吞了不知道什么药,尸体化成了一摊血水,他称呼上面的人为‘主上’。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很奇怪。”殷洋皱眉说道。
“什么事?”
“今天郑原提到了他做的烤鸭,顾君说是他自己吃的后,郑原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恐,还问顾君是什么人?看样子,顾君应该不是那边的人。”殷洋说道。
殷无渊看着盒子里的药材,弯腰从纸篓里取出了一根鸭骨头。
“三哥,这是什么?”
“那小道士吃剩的鸭骨头。”
说着拿出一根银针,刺了进去,几乎一刺进去,整根针快速从下往上开始变黑,他迅速抽了出来,原本插入骨的针头部分直接变化成了黑色的粉末。
殷洋:“!!!”
殷洋:“三哥!这里面有剧毒!六哥居然连我都不放过!”
殷无渊谈叹了口气:“十七,是我连累了你,你从今以后,无须再为我采药。”
“我不!三哥会死的!”
殷无渊用手帕将鸭骨头和发黑的银针包了起来,放到了一边。
“也不一定,这个小道士,似乎不简单,十七,他现在在哪里?”
“他去柴房睡觉了。”
顾君觉得王府的柴房特别好睡,就这烧火用的干稻草,都比那小破屋里的软太多。
她一躺上去,舒服的叹了口气,巨大的困意立即袭来,侧了个身,就直接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道阴影朝着自己的脸上扑了过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右手摸上了自己的腰间,神情冷冽。
看清来人后,她松了口气:“南山王,大晚上不睡觉您跑这来作甚?难不成是被小爷我的英俊迷住了,所以过来投怀送抱?”
说着,顾君朝着殷无渊的怀里扑了过去,只是扑了个空。
殷无渊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小道士,听说你今晚救了十七,谢谢。”
顾君坐在地上,随意的挥了挥手,“意外意外啦。”
手还没放下来,却被人紧紧的擒住。
“你做什么?!”顾君皱着眉头看着他,用力挣脱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
殷无渊桎梏住她的行动,忽而辞色俱厉道:“顾君,你是什么人?”
“男人!”
殷无渊没有耐心与她讨口舌之快,从怀里摸出一方手帕,扔在地上,里面的鸭骨头和一把断了头的发黑银针赫然显现。
这……
不是被她扔鸟窝了吗?这南山王有毛病吗?喜欢收藏人家吃剩的东西。
“你的血,是不是可以解百毒?”他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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