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脩元此时在意的,却是方才从贺举祯身上看到的那块白玉,一块并蒂双莲的白玉长命锁…与梁初身上那块相似地一般无二。
他后悔了,为何要将那东西还给她?她已托人送了回来,为何自己偏要再放回她手里?
这不行…待这夜宴结束,他定要同她再拿回来不可。
“脩元?”
尹墨连喊几声,祁脩元才反应过来,依礼拱手起身,道:“臣在。”
“半年前听说你失踪的消息,可是急坏了我们,为何不早点通知府上一声,好叫人安心?”
这语气虽是责怪,却明显带着叫人气愤的担忧。
“臣…当有难言之隐,也是几句话说不清楚的。”
这一语双关,叫贺举祯顿时皱了眉。
尹墨一听,自然懂是什么意思,便摇着头叹着气,不再多言。
而祁太后则是特意将祁脩元叫了过去,拉着他的手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这才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祁脩元淡淡一笑,他知道,自己这位姑母这时说的话,当真是值得信的。
“多谢太后惦念…”
“还有我呢!”尹嫣早就急不可待地站在他身旁,昂头道:“脩元哥哥好像又高了一些。”
“嫣儿也是。”
他笑着,满脸倦容,还未等尹嫣再说话,便朝祁太后道:“臣连日赶路,确实疲惫不堪,想着如何也要见见太后,叫太后安心,这才来了。”
闻祁脩元言语无力,满脸倦容的模样,祁太后心疼地抚着他的头道:“难为你还惦记着哀家。”
说着,唤了身边的内侍首领来嘱咐了几句,竟就这般叫人将祁脩元送出宫去了。
席上的祁嗣元倒是没什么,祁诸元却因此沉了脸。
当着这么多官员和王亲贵族的面,他居然提前离席?莫不说这夜宴是旁人想进而进不来的,他如此轻视叫人气愤难忍,再者,不过就是赶了几日的路罢了,用得着这么矫揉造作,说自己疲惫不堪的话?他就是故意这样与旁人不同,故意借口离席,来显示太后对他的宠爱,也借机警告在场的官贵罢了!
只是他的这个想法,当真是大错特错。
祁脩元确是借口离开,也本就打算了寻个借口离开。只是他无法去面对尹嫣,也不能久留在这夜宴之上。
奇怪的是,没想到这般简单地便能离开,他还以为祁太后会将那借口的缘由问到底呢。没成想,自己只是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话,却异常简单地得到了姑母的准许…
不过这些,他都懒得去想,因为自己的所想都只是猜测,若只是猜测而并非事实,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当下最先要解决的,是梁初的事。
首先,她住在自己府上该是安全的,顾瑶和严谨亦是。可是凭她的那个脑袋,如何不会在安顿下来之后去想着复仇的事?
这里可是京都,不是花落那般的小村庄,这里的尔虞我诈有她见过的,也有她未见过的。可至少…他应该先稳住她,别让她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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