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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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十七章

“滴答、滴答”

表针不断在运动,旷阔的空间万分安静,

眼前是黑漆漆一片,呼吸声被无限放大,双手被麻绳紧绑,吴塓这辈子都没有想到,前一秒他还是车里呼呼睡大觉,下一秒就从十字路口窜出一辆车,两车相撞,他们的车立刻就翻了,他的腿被压断了,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从车里爬出来,结果就被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一堆人给绑架了。

靠,这群人很有胆量哦,居然敢绑架他,等他出去,他让他们好看!狗比玩意!

不过……不知道谢珈怎么样了,他没事吧?他的腿本来就受过伤,这么一撞,也不知道怎么了?

该死!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居然又被绑架了!!!

想想当年他可是被绑了两个月,差点都自闭了,然后当年就移居美国心理辅导了一段时间,那医生还算不错,一个月之后他立刻又生龙活虎了!

只不过他英语差,和美国仔玩不到一起来,郁闷死他了,毕竟他没搬家之前,他可是小区王,尤其招女孩子喜欢,当年最漂亮的那个妹子叫什么来着……她可好看了,每天都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看书,微风拂过,如水一般,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就觉得舒心。

记得那日依旧是阳光璀璨,刺的他忍不住闭了眼,就那么一瞬间,额头上感到轻轻一吻,温柔的,带有丝丝眷恋。

嘀嗒——仿佛钟声被敲响,滴答、滴答。

吴塓猛然睁开眼,可一切似乎什么都没发生,那个女孩坐在他的不远处,依旧是看着书,只不过抓着书的小手有点点颤抖,脸颊脸庞微微泛起粉红,像苹果一般,可爱的想要人啃一口。

吴塓是傻子吗?显然不是,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勾了勾嘴角,拉下那本该死碍眼的书,趁女孩还没反应过来,深深的吻向他的眉。

时间仿佛定格那一瞬间,女孩吃惊的抬起眼,眼前的男孩麦色的肌肤几乎与阳光融入为一体,那么刺眼,那么让人沉迷……

……

小时候住小区的日子,吴塓现在想起来,心里那份悸动一点都没少,可遗憾的是,那次却是他和小女孩最后一次相见,因为后来,他就被绑架了,解救后,就出国治疗了。

真怀念呢。

吴塓深吸一口气,吸入鼻腔的空气万分潮湿,虽然他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见周围,可听力居然比平时清楚了几倍。

“啪嗒、啪嗒”从老远就听见了有鞋子摩擦路面。

看来是有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附近。

“吴塓”那个人喊着他的名字。

吴塓眯了眯眼睛,温润无害的声音耳熟的很,他所认识有这一把声线的,只有肖栩桢和萧琴。

而这声音明显不是肖栩桢,肖栩桢的声音除了温润,还带了一丝柔软,而那份柔软却是独一无二。

“萧琴,你胆子可真大呢。”吴塓嘲讽的道。

“胆子不大的人,可办不了大事呢。”萧琴在吴塓的身边坐下,一点都不为吴塓的那句话生气,而是不断的打量着吴塓。

夸张的肌肉,凶悍的面容,全身上下都十分有着男人味,而这样的人,却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这估计就是上天的开的玩笑吧,就像他一样。

“你是想要什么?钱?利益?想把我们搞垮?你以为你绑架我一个人,能兴起什么大风大浪?”真正的权利从来都不在他的手里,而是在他的父亲哪里,父亲总是说他还不够成熟,不敢全部都交给他,吴塓也很有自知自明,他明白自己莽撞,暴躁,在没有静下心来根本无法掌握大任。

“这些。”萧琴拉长话语,略显狰狞的道:“我都不想要呢。”

如果说人生是一个画圈的悲剧,那么萧琴从小就被软禁在悲剧之中,拼尽全力为此生存,却依旧逃脱不了黑暗。

而如果说他的人生有过那么一点光,那么全部毁在了吴塓的手里。

“我呢,只想要你死呢。”萧琴温润的脸上带了一丝阴鸷。

花了个大代价,兜兜转转把吴塓骗到他势力范围最大的地方,让安强他们以为自己只想要权益,开玩笑,他又不是傻子,利益从来都不是轻而易举的只有人命是可以昙花一现的。

让我死?

吴塓愣了愣,脑子不断的回忆着过往,他第一次来东南,也是第一次见萧琴,他和他有什么仇?没有吧?

“想不起来了吧?”萧琴笑了。

“当年,你被绑架,是不是亲手杀了一个人。”

杀人……?

他?

吴塓愣了愣,脑子深处的记忆一下就涌了上来。

黑道家族的人被绑架实在是件很正常的事,那是他父亲的仇人,绑架他的理由也很简单,为了要钱,只不过年纪小小的他,被关在那个黑房间里,一关就是一个星期。

而那个时候有个妇女的确是对他很好,给他擦身子,给他喂饭,其他人都在虐待他,而只有妇女在照顾他,她是在那群人中对他最好的。

一个人,日日夜夜的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外面有着小鸟的鸣叫,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唯一一个妇女接近他,照顾他。

隐隐约约中,他听到那群「劫匪」给他父亲打电话,说要撕票。

不知道父亲在那头说了什么,「劫匪」异常愤怒,掐住他的脖子,发疯一般的道:“吴歇就是自作孽,报应来了才生了你这个畸形玩意,你说,他要是不来救你,我把你送去中东□□怎么样?小家伙好身体啊,那地方的人就喜欢这个怪物呢。”

“王八蛋,吴歇,哈哈哈哈,你要是看见你的儿子翘着屁股□□的样子,该会是什么表情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劫匪」越笑越大声,激动之下,掐着吴塓的手越来越缩紧。

“不……不、”吴塓小脸涨的通红,「劫匪」说的话,他年纪尚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他现在几乎要呼吸不过气来,死亡一点点向他侵袭,眼皮不断往上翻,身体抽搐着,可能所有人在死亡面前都能爆发令自己不可思议的力量,小吴塓在濒临死亡的关键,居然意外的挣脱开了劫匪。

他剧烈喘着气,接着立即跑到门口,可惜门被锁死,他逃不出去了,吴塓没有办法,只好蹲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

“该死”劫匪吐了一口唾沫,凶狠的命令着旁边的女人道:“把他给我带过来,吴家的狗比崽子,还跑,跑你妈!赶紧给我带过来!”

妇女似乎被劫匪吓到了,可还是向他走来,她摊开手臂,极其温柔的,像是平时被虐待后帮他搽药般,细声细语道:“过来、快过来。”

她一直以来没有做过伤害过吴塓的事,慢慢的吴塓似乎被她迷惑了,他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妇女。他过去吗?过去吗?

最终他还是迈开了步伐,慢慢朝着妇女的方向移动。

妇女对他完全没有防备,她几乎要碰到吴塓的那一瞬间,吴塓却推开了她。

吴塓的小手不断的颤抖,瞳孔里充盈着泪花,他怕疼,他知道过去会有什么后果,那个「劫匪」是个变态,极其喜欢用刀在他身体上留下痕迹,看着他的伤口结痂,再撕开,再结疤,再撕开,看着他浑身疤痕的样子,劫匪甚至会露出变态的笑容。

刀子划过皮肤的疼痛,已经给他烙下了印记,他害怕……

就算女人再怎么温柔,吴塓也不会投入他的怀抱,因为她温柔的后面可是有会吃人的恶魔。

“嘶——”脑袋突然痛了起来,所有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

吴塓想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了,脑子里只有少数的片段,他隐约的记得女人撞到了桌子上,后脑勺似乎出了很多血……

她……死了吗?

吴塓努力的回想的后面的事情,可真的一片空白……

“我不记得了。”吴塓道。

不记得?就这么轻描淡语的一句不记得?

萧琴愤愤的抬起吴塓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不记得?!!!我他妈就让你想起来!!!”

说罢,就拿起旁边的手工刀,一把捅进了吴塓的手臂,血一点点蔓延出来。

吴塓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出来。

萧琴这捅人的手法,和那个变态一模一样,从手臂开始,划到手心,划出一大道口子……

“她在那一群人中,是对你最好的吧?可你——你这个变态,畸形却杀了他。”萧琴微笑着,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幼时的那一场凌虐,他几乎残废,而现在他已经觉得自己手筋断了……

“双性人?”萧琴冷笑了一声,手摸到了吴塓的腰部,他之前到想看看双性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可如今却只想杀了他。

他居然完全忘了自己的母亲——他为此揪心了这么久,而被他记恨的人,毫不当一回事。

仇恨与愤怒几乎涌上了萧琴的头颅,□□上膛,他将枪抵在了吴塓的额头上。

不可饶恕,他居然——他居然——

自己仿佛跟个笑话一样的,自己如此在意的事情,在别人的生命中,连屁都沾不上。

冰冷的枪抵在额上,吴塓忍不住闭上了眼。

就这样死了吗?

他思考遍所有可能,却没想到萧琴会使用这种极其不可能的手段,绑架他——并妄图杀了他。

他这么做后,这么多年在萧家建立的权利,这么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吴塓看起来性格很男子汉,暴躁粗鲁,可性子里还是随母,是个善良的人。

吴塓的父亲也将他们母子保护的很好,要不是那件事,他说不定还无忧无虑做着山大王呢。

他啊,还是比较适合做山间土匪,却不适合管理一个帮派,勾心斗角。

罢了,不就是死亡吗,天大地大,他吴塓怕过什么?

只不过,总感觉有些遗憾,好像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的做。

比如,答应某个人。

吴塓闭着眼,枪声却没有如期而至。

而是“砰——”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身旁爆炸了,萧琴和他都被强烈的热流掀倒在地。

爆炸的碎片擦过吴塓的大腿,擦出了几道伤口,高温几乎把脸烫变形。

大火燃烧,墙柱和屋檐开始掉落碎片,该死,萧琴谩骂了一声,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突然就爆炸了。

而吴塓就比较惨了,他的双眼看不见东西,手和脚都被绳子绑住,除了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他只感觉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大腿和手臂着了火,撕裂般的疼痛袭击全身,他努力的蹬腿,可连爬行都显的极其困难,跟别说站起来了。

火光艳艳,萧琴看了惨不忍睹的吴塓一眼,再次举起了枪,就是这个人,害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就是他!萧琴咬牙切齿举枪对准了吴塓的双腿,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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