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姐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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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间哪里有纯友谊。狮子觉得自己方寸大乱是有一次他们一起在电玩城玩狙击类型的游戏机,狮子怎么也打不中Boss,刘舟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后来刘舟实在看不下去,左手一把端住了狮子的枪杆,整个人环抱住狮子,右手按住狮子的手,刘舟的呼吸声萦绕在狮子耳旁,狮子第一次跟刘舟贴得这么近,她微微低下了头,带笑的脸突然收住了笑意,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刷一下涨得通红。

刘舟握住狮子的手,扣下了扳机,轻松打中了Boss。

刘舟好不容易抓到狮子的短板,怎么会就此放过。“就没见过比你还蠢的人。”说完刘舟很自然的松开了狮子。

“小人得志……”狮子使尽浑身力气挤出这四个字,却不敢看着他。顿时狮子胸口开始莫名的隐隐作痛“他肯定不会喜欢我,我比他大了3岁。”

狮子座真正有了喜欢的人,就会完全失去往日的风采,开始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脑补各种神剧情。当狮子看到刘舟在培训班QQ群里跟其他高中女生打成一片时,狮子的心像被揉烂了一般“他们才是同龄人,刘舟肯定是喜欢他们其中一个,刘舟肯定不会喜欢自己,永远不会,为什么我要比他大3岁?……”

狮子大四开学一个月后,刘舟便踏上了赴日留学之路,狮子没有去送他,她知道他无法跟家人解释这个大四的姐姐是谁。他们两个人的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狮子觉得也许刘舟这一年就会和其他女生在一起,并且把自己给忘了。以后他们再也不能一起玩游戏,不会聊天聊到天亮了。狮子开始暗自神伤。

刘舟走的那一天,狮子整天都很沮丧,窝在宿舍里,哪里也不想去。傍晚时分,宿舍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李曌,电话。”

狮子一脸问号,纳闷还有谁找自己不打手机,打宿舍电话的。狮子接过电话:“喂……”

“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蠢的女人,用的电话卡尽然不能接国际长途,还好我聪明,记得你宿舍的电话。我一到这边宿舍,就高价买了去年来的老生的的电话卡给你打电话……”

狮子感觉一阵暖流从心头淌过,鼻头一酸。他尽然会第一个打电话给自己,他尽然记得自己宿舍的电话,狮子感动不已,她甚至开始想是不是刘舟也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但她很快的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也许他只是真的拿自己当朋友而已。

一切照旧,狮子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个年代虽然没有微信,没有苹果手机,网线虽然要申请后的一个月才会来安装。但是还有公用电话机。一张国际电话卡,1980日圆(约合120人民币)可以打四小时国际长途,这四个小时里面有三个半小时都是属于狮子的。

狮子坐在自己家的窗台,抬头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听着电话那头的刘舟诉说着东京的新鲜事,虽然时不时还会传来暴走族的机车噪音,只要能听到刘舟的声音,连噪音都是美好的。

一年很快过去了。

狮子和刘舟读的同一所语言学校,语言学校的留学生基本都住在学校的留学生宿舍里,留学生宿舍不比国内的大学宿舍,就是学校在校区附近租的两小栋老旧的公寓,一栋男生公寓,一栋女生公寓。没有任何管理人,本校学生也好,不相关的外来人也好,都可以随意进出。

当然现在来日本留学的孩子经济水平真不一样了,基本在宿舍住不过三个月,就会去租闹市区的高级公寓。

会中文的接机老师告诉大家大约还有30分钟就可以到学生宿舍了,巴士上的留学生们都很激动,狮子开始忐忑起来。自从她签证下来,告诉了刘舟航班号以后,最近一周都没有接到刘舟打来的国际长途。狮子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所以不理自己了,想到这里,狮子伤心难过中夹杂着点愤怒。到了学生宿舍,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老师分配好了宿舍钥匙,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你好,我叫贾佳,我住在202,你住哪间?”

只见一个穿着粉红蕾丝蓬蓬裙,扎着粉红蝴蝶结发带的女生笑眯眯的跟自己打招呼。

“你好,我叫李曌,我住在102。”

“那我们就是楼上楼下邻居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报到吧。”

“好啊。”狮子开心的点点头。

说完二人各自去找自己的宿舍。狮子远远看到一楼走廊上有个人影,这个人影还非常熟悉,是他!

“你是不是日语太烂迷路了,这么晚才到,我等你半个世纪了。”刘舟一脸嫌弃,又似乎还带着点久别重逢的喜悦。

狮子撇嘴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间?”

“我早就跟山下老师打听到你住的宿舍房间号了,没办法,我就是聪明。你先把行李放进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狮子随便把行李往玄关一扔,就立马跑了出来,生怕刘舟等得太久,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幻想着是刘舟要跟自己表白吗。刘舟领着狮子沿着宿舍门前得小路径直走着。

这条小路跟许多日剧里的场景一样,一片独栋的小房子,学生宿舍虽是公寓,最高也只有三层。狮子注意到宿舍楼下对门有一个外卖寿司店,再走不远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日本人家的小花园都收拾得很精致,会养许多花花草草,有的还会摆很多可爱的装饰品。

其实气氛有点尴尬,虽然刘舟来日本后会经常给狮子打电话,但是毕竟一年没见了,有种说不出得微妙。突然刘舟停住了脚步,指着不远处,“看,这一年我就是用这台公用电话机给你打的电话。”

狮子又好笑又好气,原来不是表白,“晕死,我以为你要请我吃饭,所以你打算请我吃电话机吗?”

留学生宿舍不远处有一家Robin 31冰淇淋店,他们坐在里面谈笑风生,茶话良久,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多前。

语言学校只要上半天课,除了上课,狮子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刘舟厮混在一起。那个年代大多数留学生是要打工赚生活费的,狮子和刘舟家境相对良好,只要不乱花,可以不用打工。

贾佳来日本一个月就开始打工了,开始在一个海产品加工工厂打工,工作环境很恶劣,是在零下20度的冰库里,即便穿上防寒工作服,工作超过3个月,女生都会开始月经不调。

后来贾佳认识了几个朋友,便辞去了工厂的工作,在一家中国人开的夜店里当陪酒女郎。当然留学生做这种工作被发现了是要被遣送回国的,可是有很多女生就是愿意搏一搏。因为每个小时的收入是一般工作的三倍,还有高提成。要是能哄得日本男人开心,随便送个什么LV的包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狮子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并没有因为贾佳的这份工作而疏远贾佳,起初贾佳有些担心,狮子用实际行动消除了贾佳的担心。一有时间他们还是会去逛街,贾佳要是感冒生病了,狮子还是会第一时间冲过去照顾她。

刘舟的宿舍也在一楼,并且刘舟的房间窗口正对女生宿舍,日本都是落地玻璃窗,刘舟自己进出宿舍从来不走正门,当然狮子也会直接从落地窗进出刘舟房间。

日本的治安好到根本不需要锁门,狮子自从有一次出门忘了锁门,发现什么事都没有以后,就再也没锁过门。

有一天,刘舟突然开始打工了,意味着他们每天在一起的时间要减少了,狮子有些失落。他们都是只有下午有课,刘舟下完课就直接去打工,晚上9点下班,10点准时上QQ找狮子聊天,相隔不到20米的距离,他们依旧开启从晚聊到早的模式,黎明拂晓,准时睡觉。

狮子通常起得比刘舟早,她会在便利店买好中饭和可乐直接放到刘舟得窗口,刘舟起床打开窗就能伸手拿到中饭吃。她喜欢刘舟,却不敢奢望和刘舟在一起,只想对他好。这也许是那个年龄段才有的专属暗恋。

眼看刘舟20岁生日要到了,狮子的忍耐已达到极限,其实她也有暗示过刘舟的,也有好几次差点说出口,可是她害怕刘舟拒绝,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了。狮子不禁感叹,原来心痛是这般滋味。

那个年代没有全民K歌,没有唱吧,真正的音乐爱好者都会在电脑上下载cool edit pro这个录歌软件,上传到5 sing上。狮子想到刘舟20岁的生日礼物就送他一首自己录的歌,并附上一段表白,早死早超生。

她打开电脑,双击了梁静茹《Fly away》的伴奏。

独白:“有人要过生日了啊,又老了一岁了啊,这首歌是我为你一个人录的,请认真听每一句的歌词”

Rec:“这一次

是我自己为自己下的决定

很小心

你说慢慢来别怕来不及

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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