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
剩下了和尚和我。
萧霁很安静的坐在原地。
一城慌张的百姓,吓破胆的武林人,不知处的活死人,不知行踪的萦缇,空荡荡的青阁,以及不知何时会炸的鬼天花。
“你,在这儿做什么。”
是了,他好像看得见什么。是害怕了么。
“救人救到底,我觉得我还是有点用处的。”
星阑在原处一动不动,维持着笑意,身后的背景仿佛有圣光绽放。
下一秒,萧霁靠近,狠狠地吹了一下这厮的宝贝脑袋瓜子:“你是傻了么,受伤了不知道讲么,走不动就说走不动,傻笑什么。”
星阑听着,脸上空白了三秒,他还在想着要找个什么理由留下……
深深呼了口气:真是个傻子。
萧霁大概还不知道,她在对面这厮的心里,已经变成了个一不留神就会被骗的傻子。
“你这腿,是不想要了么?”
她蹲下,查看这厮的脚,血肉模糊,好在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看着严重。要不是鼻子好,闻到味儿了,还不知这厮要隐瞒到什么时候。真是出息了,还知道拿其他的味道来冲散血腥味。
早知这厮这么能作妖,就不央着和尚来治眼睛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家伙生气了。
星阑卖乖性地笑着,看着眼前的家伙叨叨着,无论她说什么,他都点头应和,一副“很乖,很听话”的狗狗样,嘴角的弧度越翘越大。
救得狐狸突然变成狐狸狗了……
有点气闷。
她拧起眉毛,索性不看这厮了。
“和尚,在解决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么。”四周的家具被砸得稀碎,萧霁扶起一张看似完好的椅子,将自己的屁股安放在上面。
自己走后,和尚就赶到了,除了老道,他人都不清楚和尚和自己的关系。看来这个玉虚子,就是个坏事精……她咬了咬牙,镇定!
不能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她坐着这张瘸了俩腿的椅子摇来晃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四周的气压却是极低。
脑中的线索逐一串联。
武林大会他在吗……以他的性子,若是在,定然是要臭屁地跟个开屏孔雀似的四处扑腾的。
显然,他是在和尚去了的前后,才到的。
还有他的穿着,脚上的粘性棕黄土……
萦缇失踪,七成与他有关。
“异常,倒是有的,穆王急急忙忙的带了一众黑甲兵搜查逃犯,这黑甲兵……”
“是不是感觉不像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嗯。”萧霁心中顿时有数了。
和尚转动着木珠,一双发灰的盲眼在眼眶中无神的转动:“看来,计划破灭了。他转移了活死人。”
鬼天花……破灭了?
“不见得,这扬州城只要一不留神就会瞬间消亡……他的计划至少成功了一半。”萧霁眯起眼睛。
到底是什么事让穆王暂时放下了准备吞噬的肥肉呢。
“穆王所追的逃犯,确有其人。”星阑靠着破烂的圆桌,一副悠闲惬意的样子,“只不过,这个是个死人。”
“死人?”萧霁觉得脑袋发堵,有些当机,好不容易有了些精光的眼睛顿时黯淡无神。
太烧脑了吧。
死人……
不是他,也不是她……
逃犯。
这么多的书里,描写着墨较多的……
“莫非是裴晗。”
“……”
话出口,萧霁瞬间呆住了——裴晗,字星阑。
这逃犯大有来头。
……
“不错,就葬在这后边的红颜冢里。”
“是么,真是红颜薄命,听闻裴晗是个风光月霁的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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