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春天,别有一番滋味。
这《春怨》恰好抓住了春天的尾巴在这扬州城里穿的沸沸扬扬,上到青楼花魁,下到伶人小妓,不会唱个两句,都不好讨个赏钱。
摇头晃脑,萧霁正坐在茶馆听书——
这正讲到花娘与曹士子你侬我侬,红袖添香,好一番郎情妾意呢,蓝穆就这么从她面前走过,带过风脚刮过萧霁的脸,她的大脑在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个舅舅,是真的。
知道说书人抚尺一震,她才缓过神来,真是不禁吓!
话说这变态来这里做什么。看样子不像是来逮我的,喜丫头呢……
瞬间她的脑袋里浮现出了平时都紧紧压抑的冲动。
不,不行。
她站起来向外走了两步,离开了这里。
刚走出条街,萧霁就后悔了。
大概,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琼月楼,不知名帮派,二流门派,两三个道士,四五个和尚……
这些人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呵!你们……好啊……”萧霁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面皮,顿时迎风落泪——带错马甲了。
跑啊!
她两三个瞬步出去,又开始跑……怎么觉得自己到这世界上,除了跑就没别的了。
不能再城里,太高调的话,会引起变态的不良反应。正这么想着,她就被逼到了城外,为什么说是被逼呢——她,被包围了。
啧!大发了!
“你小子,终于给逮着了!”说话者的肌肉耸动着,青筋暴起,虬结的肌肉跳动着,这家伙好似练得是手臂以及掌法……
“我……我们讲讲道理!”
她暗自打量着这些‘黏人的小妖精’,暗自吐血。打架什么的,咱从来都不在行,文明人。
讲道理哈……哈哈……
“呵!黄毛小儿,你蓄意破坏宗派大比,你倒说说意欲何为!”
“哪里蓄意吖,本来就乱七八糟的嘛,我只是不小心踹下个马蜂窝……啧!那也是你们宗教自个儿的玩意儿啊。”
“大胆毛贼!还不快快交还门派功法!”
“那哪里是功法,十八摸都比那精辟……你们那为老不尊的,书房里藏得尽是些避火图。”
“无知稚子,安能领悟功法精髓!照猫画虎,低劣至极!”
“嘿!那又如何,我靠自己看的,会了就是我的,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一口一个——无知稚子,大胆毛贼,黄毛小儿……真是没礼貌。
……
“阿弥陀佛……望施主早归正途!”
真让人牙酸。
嗡嗡嗡的,这是料定了自己只会跑,才这般嘴脸的吧。冷嘲热讽地,噎死个人,不就是不好意思直接动手才这么假惺惺的教育自己一顿嘛……
“无量天尊!”
这牛鼻子老道!萧霁眉毛都快飞起来了——这厮算好了今天是黄道吉日是吧!
“行了行了,你就别说了!拿了东西是我不对,可你那玩意儿,都骗人的吧,忒没用!”连个小妖的收拾不了。
萧霁发现和他们讲道理,他们还越来越生气。
乖乖!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个小公主么,玻璃心。
没几分功夫,这牛鼻子老道已然七窍生烟,面目扭曲,发青,直接一个浮尘过来,差点被捅成塞子!
忒没品了!
她表情一肃,无神的睡凤眼里一道亮光闪过,浮尘中的刀从她的鼻梁上擦过,刀锋从皮肤上吹过,惊起一片鸡皮疙瘩。
啐!这老道是个好面子的,如此狠心!
往日看得那些烂招,倒也有了用武之地。
她一个鹞子翻身,从空挡中钻了过去,倒也没跑,这些家伙莫不是把三姑六姨都请过来包‘饺子’了。
泥鳅一般,萧霁提起十万分的精神,和他们对打。
浮尘从胯下扫过,一搅,带走一块布料,她一转身,躲过背后袭来的双拳,引着这厮袭向老道,顺便让着皮糙肉厚的家伙挡住对头袭来的一掌。
真是狠辣……
萧霁右眼一跳,屁股被踹了一下,直直向着那铁剑倒去,这飘忽不定的剑削去肩头的布料,血光一闪,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还挺深的。
嘶……
她脸上的隐隐笑意逐渐消失——这些家伙,怎么越打越下流了。
呵……
她向右一偏,躲过几剑,运气,拍向身后,双手一夹,卸了身后那家伙的关节,左腿一扫,直踹向对面那厮的膝盖弯,手肘怼向迎面踢来大火腿的膝盖,横手一拉,卸关节。不得不说,看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绝学’,倒不如沈纤的一招卸关节好用……
萧霁的身体扭曲过一个惊人的弧度,躲过一刀,左脚一旋转,错过背后暗箭,左手暗器空中,脚一跺,身体腾空,踏着几缕较强劲的西北风,那堆‘学艺不精’的家伙撞到一起去了。
人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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