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暧昧又荒唐
叶慎坐在床上,从萧子渊的身后,把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送进萧子渊的身体,暖化他体内的严寒。
要问叶慎和萧子渊是什么关系,不可置否的,他正痛苦又悲哀的恋慕着萧子渊。
可是萧子渊对他的厌恶,让他们之间只能徘徊着无妄,这种关系,暧昧又荒唐,是没有前程的关系。
随着体内内力的流失,那股难耐的疼痛又如潮汐一样卷席了叶慎的身体,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细细密密,针扎一般的刺痛。
冷汗涔涔而下,叶慎的喉咙里翻涌出青玉的苦味。
突然,寒毒已经被压制下去的萧子渊反手钳制住了他,转身就把叶慎摔在床上,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你干什么?”叶慎躺在罗被上,放缓了呼吸,尽力不让萧子渊看出自己的虚弱。
要是让他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形同废人,保不准会直接杀了自己。
“下午的时候,你越界了。”
萧子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叶慎,享受的看着这个素来冷漠强势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流露出来的一丝脆弱。
“可你也说过,不会再出去找小倌。”叶慎的眼里闪过黯淡,快到萧子渊无法察觉。
听到叶慎的话,萧子渊的眼里突然涌现出极致的厌恶。
他俯下身子,轻轻贴住叶慎的耳朵,犹如恶魔一般开口,“叶慎,你最好祈祷晚书还活着,现在我不动你,可是,他要是被你害死了,你也得死,他活着,你才能活。”
反正都已经要死了,叶慎满不在乎的开口,甚至语气中带上了轻快,仿佛报复一般,“他被我推下悬崖,早就已经死透了,三年了,尸骨无存!”
说完这句话的下一刻,萧子渊的巴掌,直接扇到了叶慎的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对萧子渊毫无防备的叶慎被打偏了头。
叶慎的长发散乱在床褥上,遮住了半边面容,在昏暗的烛火下叫人看不清他的脸。
萧子渊打过叶慎的那只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最终,他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长久的,死一样的寂静。
“他、已经、死了!”叶慎转过头来,猩红着双眼,一字一顿的狠狠地强调。
萧子渊握紧了的拳头再一次落下,砸进了叶慎头旁的被褥里,发出一声闷响。
“闭嘴!”
“我会一个一个的杀光你身边的人,即使你的心并不在我身上。”
也许是自暴自弃,叶慎吐出来的话偏执又疯狂,带着满满报复的恶意,可是他忘了,这些话说出来,伤的最深的永远都是求而不得的他自己。
“我让你闭嘴!”
像是看着伤口的话就会觉得伤口更痛,叶慎偏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萧子渊。
萧子渊打他的这一巴掌,让他对自己的过去,做了死刑宣告。
叶慎自打萧子渊松开钳制,从他的身上离开,踹开门出去后,他躺在床上,疲惫不堪的身体开始松懈起来,高度紧绷的精神也逐渐开始朦朦胧胧的。
仿佛在雾中行走一样,叶慎看着梦中出现的杀手训练阁,久久不能回神。
叶慎做了一个梦,好久没能入睡,偶尔的一次梦境让叶慎颇为不舍。
梦中出现的训练阁,是他和萧子渊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当年那个锦衣玉服的小孩,裹在白狐裘中,活像一个精雕玉琢的粉娃娃。
直到现在叶慎都不知道,为什么萧子渊会在人群中一眼相中了叶慎,他整日追着叶慎跑,裹在白狐裘里踩着雪咯咯咯的笑。
这是他们之间孽缘的开端。
在这个只有杀戮的训练阁里,无尽的黑暗笼罩,只有杀掉同伴才能活到最后,而那个曾经裹在白狐裘里的萧子渊,成了叶慎活着出去的唯一支柱。
是从什么时候,那个曾经爱笑温暖的少年,变成了这幅样子?
梦中断了,叶慎脸上红肿的掌印火辣辣的刺痛。
兴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叶慎任由着起床气发作,皱着眉头,轻轻的啧了一声。
还没有完全清醒之下,叶慎向来冰冷的嗓音中透着一股沙哑和慵懒,仿佛在午后打盹儿刚醒的一只黑猫。
“醒了?醒了就滚。”
萧子渊不知在桌旁坐了多久,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细细的品着一壶新茶。
叶慎头脑还没清醒,一睁眼就听到了萧子渊的声音,心里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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