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便觉得不对劲,亲人间的相处,怎么可能跟陌生人一般。
后来她向程楠威胁,才打听到,薄砚景身后的家族。
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多的喘不过气来,而苏橘,就是他放松的避风港。
他以一个人的力量,在京城站稳脚跟,短短三年时间,成为京城的势头。
几乎无一人不敬佩,仰慕。
他抵着外界所有的压力,甚至是家族的阻止,执意陷入苏栖的情网里,不听任何人的劝阻。
甚至不惜与最好的几个兄弟闹掰,只因为听不得别人说她的坏话。
就算苏栖露出一点点的破绽,他依然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他的矜贵,可以在任何人眼中。
唯独不在他自己眼里,面对苏栖,他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有一次,薄砚景吃饭中途,接了个电话,苏栖大概是太过好奇,也怕是被人发现了什么。
便放慢脚步,轻轻的往阳台靠近,试图探听。
话筒里的声音也没让她失望,或许是太过激动,对方的声音扬的很大。
苏栖能听的一清二楚,她把耳朵凑近,细细的听着。
“我看你已经被那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了,她什么鬼心思,你看不出来?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她绝对不可以进我薄家的门,如果你敢乱来,休怪我不念情分。”
“情分?老爷子,你确定要跟我谈这个?我不计较,不代表可以一直容忍,你若是敢动她,我不介意把薄家连根拔起,从此销声匿迹。”
薄砚景冰冷无情的声音,透过空气的传播,拂过苏栖的耳畔。
她愣了愣。
即使他们交谈,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但她知道,谈的是关于自己的事情。
大概是没想到,薄砚景会为了自己,跟亲人放如此的狠话。
果不其然,对方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就是个白眼狼,早知道如此,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你,养虎为患啊,薄家哪里亏待你了,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薄砚景漆黑的瞳孔,倒映着远处黑暗处的灯光,低低的笑了声,“我倒挺想被你掐死的,也不至于生在薄家这种吃人的地方,既然做了,就不要再妄想一切莫须有的东西,否则,我说到做到。”
男人说完后便直接挂掉了。
那句充满着戾气凶狠的语气,仿佛要将人碎尸万段的感觉。
连苏栖听了都不禁抖了抖肩。
后来,她才知道,薄砚景承担的远远不止这么多。
苏栖是为自己而活,而薄砚景,是为了保护她而活。
在他的羽翼之下,自己不用担心外界的嫉妒杀气。
后来,苏栖出事后,他便一直颓废。
靠在她的墓边,就连公司都不管不顾了。
听说苏栖的死,跟薄家的人有关,包括苏栖为什么会得病。
全归功于薄家老爷子的手,当年他知道还是苏橘的存在。
虽然是薄砚景安排的人过去,但显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老爷子中途截道。
让传话的人,说出了另一种话。
才会刺激苏橘自杀,而后,还特地留了一手。
生怕她死不掉,专门派了人沿着江流的方向而去。
或许是上天眷顾的原因,几次三番的死,并没有要她的命。
但被救之后,才是真正的折磨。
她明明是一个正常人,却被人关到精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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