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泊的鲜血从男子捂着肩的手缝里溢出, 岑又又皱着眉, “你所说的事情其实我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只是确实事情并非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漳州百姓正在经历骨肉分离之苦, 可身为岑鸿振的女儿, 她又何尝不是?
赵曼安此刻正躺在厢房内生死未卜, 原主父亲更是身死道消, 岑又又此刻更多的还是对原主的愧疚。
所以她还是得肩负起这漳州一城百姓的期望, 给他们一个交代,至少岑又又是这么想的。
“胡说!我亲眼所见,是你爹, 漳州城最德高望重的城主杀了他们!”男子再忍不住声音的颤抖,掩面而泣,血泪擦在脸上异常可怖却又狼狈凄惨。
最德高望重五个字,在赵子口中变得异常刺耳,即便岑又又知道一切都是周仵作做的。
空寂的庭院小道上,只余下赵子一个人的啜泣声。
让一个大男人哭得这般撕心裂肺,岑又又不免有些许动容。可她亦是毫无办法,结界已经坍塌,就连尸首,或许她都无法帮他们带出来。
第一次岑又又为这种不够强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心力交瘁。
若是她够厉害,就不会这么一直处于被动。于漳州城,于她自己都是这个道理。
月色终于从厚厚的云雾中显露出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我的孩子……”
赵子的啜泣逐渐变成一种难受的呜咽,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岑又又心上。
这就是修仙界的残酷,生死一念,便是一城。
江禹冷眼瞧着,清冷的月光让他能够更清楚地看到岑又又悲伤地表情,哪怕只是一点点。
手一翻就要将男子杀了,伤害岑又又,惹她不快的都得死。
剑离那赵头部的要害就差分毫,岑又又却拉住了他,“他是我漳州城的百姓,不要伤害他。”
不是岑又又过于心软,可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面对这样的事实,恐怕都会这样。
剑没有收回,江禹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可是他要伤你。”
执拗得就像一个孩子,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根本不懂岑又又为什么要阻止他。
岑又又叹了口气,把视线挪到被握着的腕子上,不经意间瞥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又被迅速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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