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相被点了出来,先是欲言又止,而后只道:“一府两门之事确系无奈之举,微臣待母至孝,无愧于心。”
此番回话当然无法令言官信服,三皇子一派见其分府之意仍然决绝,自是也不放手,一时之间,早朝之上,那是将荣相数落了个狗血喷头。
荣相本一直不为所动,可当听到有言官提及他待兄长不恭时,荣相转头愤恨地瞪着他,而后又似是破罐破摔的样子,跪地道:“陛下,微臣分府正是因为兄长。前段日子,微臣得知,当年他为了一己私利,拐走我亲女,致使她流落在外多年。如今证据确凿,臣却不能状告他,因他是兄长,是母亲从小偏爱的兄长。”
说着,荣相哽咽了起来,又道:“可每每瞧见他,臣便会想我那可怜的女儿何其无辜,想我多年来到底何处对不住他,陛下,臣实在是难熬啊,才想出这分府别居的法子。臣不告兄长,不让母亲难受,可臣实在见不了他,也不想见他。”
荣相话落,朝堂之上顿时雅雀无声,再没有了指责。
以退为进,这可不是他要状告自家兄长的,而是被逼无奈方才说出真相。之后如何更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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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事,苏浅不知。她这会儿正奇怪得很,拿着手上赏花宴的帖子翻来覆去地瞧着。
“嬷嬷,你说这康怡长公主何故又请我参加赏花宴?”
茹嬷嬷无奈道:“我虽不知何故,但这位长公主惯是个拎不清的,不过仗着是先帝唯一的女儿,才叫先太后和陛下容了这些年。”
苏浅点了点头,心道:看来这次赏花宴必要横生枝节了,就不知道,三皇子苏青瑜和靖昌候府又是打得什么盘算。
茹嬷嬷清了清嗓子,道:“那长公主府来的人可说了,请您和咱们姑爷都去呢!您说如今这光景可如何是好?”
眼见着苏浅黯然,茹嬷嬷安慰道:“若不然还是好好说说,也许是误会了什么。就算不是误会,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也得拿出个章程来了,总这样冷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嬷嬷放心,我打算好了。”就暂将这镇国公府二少夫人当成份活计,且等以后。
却说,景川散值归来,借着荣相府的事来找苏浅说话,甫一进屋,苏浅却先道:“你关了房门,进来。”
景川也有几日没进屋了,听了此话顿时激动不已,穿过屏风,直接大着胆子坐在床沿儿靠近苏浅。
苏浅麻木地搓着手指道:“抬进来吧!”
景川不明所以,小心问:“抬、抬进来什么?”
一旦开了口,便也不觉艰难了,“你那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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