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她是我的心上人?」李牧安倏尔红了脸。
我哈哈大笑:「你的脸先白回来再说不是。」
一年期满,宁海谣未曾失约。
可重逢,却是以我始料未及的方式。
三月里,宁海谣一行大获全胜,他来到九夷山——只不过,是被装在棺椁里。
「将军的意思,要与秋姨娘,合葬于九夷山的海棠林中,算是作结了他的毕生情深。」来人给了我一块帕子,「久儿姑娘,将军还托我把这帕子转交给您,说您看了,便懂了。哎,可惜啊,沙场上那一箭,将军本是能躲掉的,竟怎像,非要赴死一样……」
我听不进去他絮絮叨叨的话,颤着手打开那道帕子,上面是他的游云惊龙。
——「以我之命,偿彼之身。」
上面还有殷红的一块,甚是眼熟,我思来想去,竟是当年,我知晓那汤药之后,在帕子上咳出的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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