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的路上,我遇着了许贵嫔许若耶,许久不见,她瞧上去富态了一些。
见她挺着腰手按在腹部,我突然明白过来——她这是!有了啊!
天呐,天可怜见,李平楚这棵铁树终于开花啦!
他老李家终于不用绝后啦!
我太激动了,我热泪盈眶。
也许是我无名的泪水吸引来了许若耶,她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烦请姑娘,知会一声锦王殿下。」
没头没尾,没缘由的话。
但我一定,帮她带到。
8
事实上,李溯大半的时候都不在府中。
京城里多的是关于李溯的传闻,有人说他在京郊养了死士,有人说他在府里屯了兵械,还有人说他日日忙着拉帮结派,伙同父亲李平谦的旧党商议推翻皇帝自立的法子。
我充耳不闻,甚至连府上的兵械都不去找找,好向皇帝复命。
因为我懒得动。
我不动敌动。
李溯知道许若耶有孕未久,就在朝上直接怼了李平楚要施行的江南改革。
更有甚者站出来了数位权臣,力挺锦王,闹得李平楚下不来台。
这些是景钦和我说的,他还说:「皇上有皇上的不易,有他没法说的苦衷。」
「那我该怎么做?」我瞅着他笑,「要不把我送进他的后宫,供他乐一乐?哎,就是不知是乐得消遣,还是气得吐血。」
我知道景钦想表达什么,但我偏不道破。
我也知道李平楚心情不好,犯不着自讨没趣,于是许久不入宫。
直到他自己摸来锦王府。
他还带来了一件占地面积颇大的礼物,由马车拉着入府,蒙着华贵的金织锦缎,看不见里面装的物什。
我欢快地直搓手手:「皇上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呀。我和您是啥交情,您犯不着如此客套。」
「不是给你的九思。」他笔挺着身板,腾出手在我脑袋上敲一下,「怎么,说着不做锦王妃,却真把自己当锦王府的女主人了?」
李溯的神色冷了下去,我们都心知肚明,哪怕此刻言笑晏晏,但今天,绝不是个好收场的日子。
礼物揭晓,李溯亲自扯下那块锦缎。
三双眼睛望过去——那是个阴湿肮脏笼子,笼子里面是个人,被蒙住眼,封着口,捆绑起四肢。
哪怕也着华服,插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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