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不想变丑，所以不想拔牙……
知道魏啸川这几天会来接他, 但是林渔没想到会这么快，才刚从邻村回来，他远远地就发现了魏家的那辆马车。
当初就是这辆马车将他接到魏家大院的, 大雪封门, 魏家的红灯笼点亮了暗夜的路。
钱药师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也一并给跟着来了, 还是有些忌惮梅先生，小碎步一般移动到梅先生面前。
“师妹这是又去出诊了？”
“我可没有闲情雅致外出去玩儿。”梅先生一如既往的不待见钱药师, “就这一次忘了锁门倒是方便了你们。”
小药童摸不着头脑, 昨天离开之前先生明明叮嘱我不要锁门的啊, 难道是我听错了？小药童偷偷瞧了梅先生一眼, 幸好先生没有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生气。
“见您院里没有上锁, 我们就擅自进来休息了，还请您原谅。”魏啸川道歉。
梅先生哼了一声：“这是要把我徒弟带走吗？”
怎么有点仇家见面的火药味呢？梅先生说出这话的时候，林渔也愣了一下, 魏啸川更是紧张起来。
“马上就要比赛了，我来接小渔回去, 等比赛结束，我们再一起来看您。”
“这还差不多。”梅先生让小药童打开上锁的屋门, 又说：“都别在这站着了，回头再晕倒什么的, 我们师徒三人也搬不动你们。”
林渔笑着小跑到魏啸川身边，低声问：“少爷怎么今天就来了呢？”
魏啸川手抚上他的脸：“有点等不及明天了。”
离开这一个多月, 魏啸川对他的思念丝毫不减，听不到他的声音, 总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去年这个时候身边还没有林渔，魏啸川也从未有过这种感受，可一旦习惯了这样一个人整天陪在身边, 突然有一天这人不见了，就有些抓心挠肝。
钱药师无情地嘲笑他：“你这是彻底被林渔那孩子给抓住了。”魏啸川苦笑。白天还可以找事情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可晚上就有些难熬，怎么也睡不着。
“啸元不在的时候，你如果想他了会怎么做？”他以朋友的身份询问阿笙。
阿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纽扣，是魏啸元西式服装上的纽扣。上次两人交流感情的时候，魏啸元从自己袖口上取下来的，说是给他留个念想。
“望梅止渴。”阿笙说了句。
魏啸川突然很后悔，其实不应该问阿笙的，自己那弟弟天性豪放，与他在一起的阿笙多少也会受到一些影响。
他没有给林渔留下什么物件，也没有从林渔那里带回来什么，所以这思念无法缓解。
好不容易等到比赛临界点，魏啸川一分钟也不愿再等。前一天晚上就已经叮嘱阿笙做好一切准备，他要去把人接回来。
林渔笑呵呵的，他迫不及待想和魏啸川说一说这些天以来的感受，自己不但学习了很多新知识，就连药材调剂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得很好了，他推着魏啸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悄悄关上了屋门。
梅先生说还有一些事情要传授给林渔，因此暂定明日一早启程回京西镇。吃过晚饭之后，林渔陪着魏啸川在深山老林的小路上散步。大概是见到魏啸川太过高兴，让林渔一时间忘了牙疼的痛苦，把魏啸川之前留下的那几颗果糖都吃掉了。
他坏牙齿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本以为这么长时间偶尔吃一点不会有问题，但是没想到贪吃的后果马上就找来了，这会儿牙齿疼得厉害。他不好意思和魏啸川说，明明之前魏啸川就叮嘱过他“小心坏牙”，他没当回事儿，今天更是因为得到了夸奖，就放肆起来。现在牙齿如同被蚊虫叮咬一般，疼痛难忍。
他“嘶嘶”地呼气，感觉左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甚至说话也有些大舌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魏啸川听他声音不太对，询问他么回事。林渔从未和魏啸川说过谎话，这次也是一样的，如实讲了出来，并且连带着承认错误。
“我只吃了三颗啊，”林渔委屈巴巴的，“没有超过少爷规定的量，真的没多吃。”
其实一共也就只剩下那三颗，他从魏啸川离开之后，一直忍到现在才吃。
三颗还少吗？魏啸川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好笑，居然能贪吃到这种地步。
“还疼吗？”他担忧地询问，想着实在不行就得把坏了的牙齿拔掉了。
林渔苦着一张脸，走到前面蹲下来靠近魏啸川的大腿：“少爷帮我看一看，是不是出血了呀？”
说完仰起脖子让魏啸川帮他检查。
魏啸川心里猛地跳动了一下，林渔那张干净的脸上带着点委屈的表情，眉毛微微皱在一起，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清澈且带着尊敬的神情的，他为此感到心动。
“张嘴”。他用大拇指按了按林渔的嘴唇。
“啊。”林渔微微张开嘴，依旧仰头看着他。
魏啸川捏着他下巴颏仔细瞧了瞧，幸好只是牙龈炎，没有患蛀牙。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恶作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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