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帮忙
进入六月, 天气越来越热，这样的天气多少对工人们的劳动性有所打击。林渔和香草煮好了绿豆汤，用推车运送到药田, 用来消暑。
这天下了场暴雨, 稍微减轻了一点负担, 刚下完雨的药田不能进人，短工们趁着这个时候躲在门口大榆树的树荫里唠家常。
“这些人也太能吃了。”香草收拾着大方桌, 眼神瞟着门口坐成一排的短工, 悄悄靠近林渔说道, “这可是将近30个窝窝头了, 还有这些粗粮面, 这要是咱们自己吃，几天也吃不完啊。”
“毕竟他们是做力气活的啊，不多吃一些干不动的。”林渔倒是不在乎这些, 只要短工们能把药种好就行，因为这是他和魏啸川保证过的。
前几日有一位外地商人过来, 找到魏啸川说是想收购一批蛇莓。
“已经是夏季了，错过了最佳种植期, 而且收购的数量也不少，大概是完不成。”
韩叔在分析了整个药田的情况之后和魏啸川说道。
每年春种之前, 魏啸川会和韩叔一起根据往年的经验分析今年需要大面积种植的药草，如果没有提前来消息要预定的, 一般不会大批量种植，更何况像蛇莓这样带有毒性的中药, 更是少之又少。
据说这位张姓商人和魏家一直以来都保持着生意上的往来，是魏家的重要生意来源之一，这么一想魏啸川也有些犯难。药田里现有的这一批药草还没有到成熟期, 如果直接收成恐怕会对功效什么的有影响，而且生长期不足的药草也很难卖上好价钱。
“确实有些棘手，而且对方要得很急。”
“那回复他们不做这笔生意了？”韩叔询问魏啸川。
魏啸川想了想，敲定了主意：“做，当然要做，不能失了诚信。”
但这笔生意要怎么做，魏啸川捏了捏眉心。最近因为比赛的事情药商协会需要处理的事物也逐渐变多。还有很多小药农来协会提要求，说是天气原因药草收成不好，魏啸川和钱药师还有商会其他几个同僚，着实有些头疼。
这期间林渔一直站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也全部听了去，看着魏啸川的犯难的样子，林渔也十分心疼，他在想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少爷。回到房间里，他找了魏啸川送他的那本百草全集，仔细地查阅了有关于蛇莓的部分。
他有一个想法。
“少爷，我有个方法不知道可不可行。”他对魏啸川说。
虽说以前并没有试过这个方法，不过林渔的提议倒是得到了魏啸川的认可。他同意，说道：“可以试试。”
于是林渔在后山坡的沙丘附近开垦了一块荒地，采用植物移植分株的方式种植蛇莓。
这个方法是他在一本古书里学到的，里面详细记载了移植的方式，还有需要注意的情况。那本书的内容对于林渔来说有些晦涩难懂，但所有的内容魏啸川都曾给他讲过，林渔熟记于心。而且蛇莓的生长性很强，不会因为移植而死亡。这个方法之前他还在院子里的那些花身上试过，古人的方法很好用，分株种植出来的牡丹十分艳丽。
小面积进行分株之后，蛇莓没有因为环境改变而出现任何异常，于是魏啸川对他说“可以再大胆点，不怕的。”
“突然有点害怕。”林渔对他说。
“这方法不是很好吗？怕什么？”
有了希望再失望是会让人很痛苦的事情，虽然小面积分株之后有一些成果，但是林渔始终有点不安。
魏啸川安慰他：“倘若真的失败了，最坏的结果也只是回到原来而已。我想看看你究竟从我这学到了多少东西，做给我看看吧。”
解释失败，也只是这单生意做不成。这和最初的情况确实没有区别，并不会带来任何更坏的结果，因此魏啸川想告诉林渔，尽可能地去尝试，不要有后顾之忧。
香草知道他提出了这个方法自告奋勇地表示要来帮忙，看着他愁眉苦脸的，说道：“你呀就是太在乎少爷的看法了。”
“我哪有？”林渔很无力的反驳。
“还说没有，你是不是害怕如果弄不好到最后让少爷失望。”香草门清，“与其说是害怕不能交差，更怕少爷对你失望对不对？”
“…………”
林渔语塞，确实他内心里更加在乎的是魏啸川。生意上的事情林渔不懂，魏啸川所说的那些信誉什么的，林渔印象里也是模棱两可的。最初想要做点什么也是因为魏啸川，想要帮魏啸川分担，所以才会想要了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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