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圆房
风信被带回越州市急救。脾脏包膜和膀胱破裂，还好破裂不大，可以保守治疗；有多处肌肉肌腱外伤，可以自愈；左边锁骨骨折，需要钢针固定。偏头痛激发严重，只能打镇静剂沉睡。
李皓泽和母亲商量把风信带回家，请两个高级护工，定时请私人医院的医生上门诊断。一天没睡的萧南，走进病房说：“我来照顾他。”
“不用了。我们会请护工。”
“我就是护工，并且价格还挺贵。”
义母拉拉李皓泽的衣袖：“就让萧南照顾吧，我们也放心些。”
风信被带回自己的家，白天护工照顾，放学后便来家陪风信。期末考试结束后，萧南便不分白日黑天地照顾风信，帮助擦身体、上厕所，做饭喂饭。
风信沉睡之余，萧南便清扫整理。风信的衣柜不脏，但是乱，一向整洁爱干净的萧南开始整理衣柜，每件衣服都叠成了豆腐块。
萧南整理第二个衣柜抽屉的时候，没有拉开，再拉拉，同样纹丝不动。想起整理第一个抽屉时，在角落看到的钥匙。
打开抽屉后，里面是文件和护照等。萧南搬出全部东西，拿到客厅，顺便关上卧室门。
每个文件都用透明文件袋装着。萧南拿出第一个文件，封面赫然写着“房屋买卖合同”，翻到后面，萧南的手写签字印入眼帘，旁边的买方，蓝色的印泥“李风信”。萧南才明白，当初30万买走房子的又让他们继续住的，是风信。内心里一阵翻滚。
接着打开第二个文件夹。那里面是很多个特型血存血证，风信每半年抽一次血，每次500毫升。再打开一叠对折的A4纸，是萧南的病历，显示萧南用血2500毫升。
萧南的手和呼吸都微微发颤。拿出手机打电话质问黎宸，当初不是说风信根本不知道他中毒吗？萧南终于知道，风信当场输给他1000毫升血，后续又用存下的2500毫升血，替换了他全身的血液。
萧南挂了电话，把脸藏在双小臂里，压抑地痛哭起来。好一会儿，又含泪打开第三个文件夹，里面是金宇恒帮忙搜集的萧北的资料。下面，有一份绝胜律师事务所当初在萧北案中的绝密卷宗！
萧南在模糊的视线中，看了一部分，手抖得更厉害了。
一转眼，一个多月了，寒假也快结束。风信早就能下地行走，还能看书打发时间，只是不太像从前爽朗快乐，越来越像萧南。一日，风信平静地说：“萧南，你不用来照顾我了。你去好好过你的日子。”
萧南没有回头，手中的事情顿了一下，说：“是李总裁雇佣我的，这是我的工作。你没资格辞退我。”
“萧南。我们私下说就行了，不用告诉李皓泽，何必小题大做。”风信顿了顿，继续说，“石岳是个不错的人，不要再错过了。”
萧南眨眨眼，憋回要掉不掉的眼泪：“我已经告诉他，我跟他不可能了。”然后一甩手，镯子准确地落进风信的怀里，“你要是不想要，熔化了也行，丢掉也行。”
风信拿着镯子看，说：“萧南……我一直都告诉你，我只是玩玩，没想过跟你过一辈子。我要去R国了。”
萧南哭笑了，说：“只是玩玩，那你用得着花30万买下我的房子吗！只是玩玩，你何必给我1000毫升血，自己昏迷三天。你这也玩得太大了！”
萧南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你能不能对待别人也只是玩玩？高聪掉下高楼，你也跟着跳下去；郑爱飏被绑，你也闯贼窝；你有几条命殉情啊！求求你，做个普通人吧。我不想一个人。”脸搁在风信双腿上，啜泣着。
风信只能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小事，不需要你以身相许。”
风信不再赶萧南走，也不再调戏萧南，只是安心享受萧南的照顾和管教。风信将萧北的资料递给萧南：“当时案件情形，我请金宇恒帮忙搜集的。那本卷宗。”风信好不容易微笑一下，“绝胜事务所给高总裁送资料，在大门遇见了高聪。高聪自作主张由自己拿进去，路上打开了文件袋。见是萧北的卷宗原件和几份复印件。为了讨好我，私自留下一份复印件，献宝似的给了我。我没有给你，是因为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跟高氏集团抗衡。你只能厚积薄发。”
***
睡觉前，风信坐在床上发呆。萧南围着浴巾过来，坐到旁边，攀着他的肩，轻声叫：“哥哥。”
真要命！风信瞬间心惊，转头看向萧南：“你，叫我什么？”
“哥哥。”萧南继续在耳边低喃，“你比我大两岁，当然是我哥哥。你看枕头下是什么。”
风信手伸进枕头下，再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方形的薄膜和管状的膏剂。萧南继续深情地低声絮语：“哥哥，你要玩，我就陪你玩。一次也好，一年也可以，几年我也接受。你要恋爱、结婚，我便撤退。哥哥，宠幸我吧。”
风信对萧南的心，本来已经沉寂，这番话恰使枯木逢春，瞬间激活了风信。一翻身把萧南按住，沉寂已久，再复苏，反而不想狼吞虎咽，在细水长流中回味。
萧南微闭双眸，等待那一刻，手中却被塞入物品。
“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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