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看着他要逃的动作只冷道:“晚了。”
说罢,利爪中化出一点零星的露水又道:“这毒原就是为他备下的。”
“你说什么?!”
“难道你都不奇怪为什么那只兔子是怎么来这妖界的吗?”
根本无需好奇。
景恒心中已经猜到过程,但他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你是蛇族?”
高欢吐着蛇信子却极为不屑道:“我乃龙族。”
“应龙一脉只剩司归司容两人,你是哪一支?”
“半妖的话并非欺瞒你,”高欢垂眸,“不过我才是应龙一脉,而司容大人……是祖龙。”
他的话似一根细长的针将景恒的记忆尽数串联。
许多时候他都该知道的,这个世界从不是非黑即白,哪有什么纯粹的善良呢,过去都是假的。
九幽的攻击引出了司容,带他去天界目睹容婉之死得到那灵珠。
一切都是一个局,终其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他来这人界……
所以涂药被送来这人间,是为牵制他罢。
“所以,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景恒收了灵力,高欢稳住灵力波动,手中灵力凝成一枚丹药:“你吃了他,我便把一切都告诉你。”
景恒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听你的话?”
高欢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丹药:“祖龙大人不会害你,我也不会害你,这药对你不会有害处。”
说罢又对上景恒的眼,隔着一副已死的身躯直对上的是身躯下的景恒灵魂深处的情感。
他附在景恒耳畔似不怀好意似的说:“你可以不救那只兔子,不过若那兔子身躯下的生魂却是你不能不救的。”
“我不喜欢卖关子的人。”
景恒的耐心被他磨尽,心头的不安如一场已知灾难即将降临。
那两个字,是他毕生的梦。
既是美梦,亦是噩梦。
“仇止。”
七十九: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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