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成鬼入鬼界,鬼界自有鬼差前来收这些东西,但若香不尽,钱不燃则逝者怨气过盛未入鬼界。
景恒心想这幻境的存在难道是那怨鬼所造?
他再走的深了些,此时大红的花轿停在他眼前,刚才哭嚎的女人不知何时竟走到了他之前正挨家挨户的发着喜糖。
景恒撩开花轿,果真有一女子着凤冠霞帔端端的坐着,这女人脸上挂着笑,正闭着眼休憩。
景恒一上去,轿子便起了来,迎亲的队伍顿时又热闹起来,可景恒心间却无端端发慌。
他听着轿外唢呐的声音,悲楚生死仿佛都杂在其间。
这哪里是娶嫁的调子,这分明是送人走的哀乐!
眼前这女人的动作却也异常的僵硬,不论这轿子如何颠簸,这女人都是稳稳坐着,连手指都不曾动过。
景恒道了声失礼,他将女人扶过,这才发觉原来这人被钉在“十”字形木架上。
手中有一阵儿粘腻,收手才发觉手中满是鲜血。
这女人是刚才被钉上的,心跳尚在,还活着。
他拍了拍新娘,后准备掐人中时却在下一刻又被生生又扯出了花轿。
这轿子一路向着村外去,景恒不用猜也知道要去哪里。
虚虚实实的人影闪过,地上有一方手帕,景恒捡起手帕却见其间赫然写着“金禾”二字。
方才路过的老妪似乎就喊着这个名字?
景恒回到方才那老妪门口,推开门她仍旧跪在堂前,披麻戴孝并不似分发喜糖时的喜气。
她嘴里仍旧时时念着:“是娘的错是娘的错……”
只是景恒靠近了些后才骤然发现她这话后面还有半句。
“娘的错,可初一有什么错,你放过他吧,他是你兄长啊,你有仇有怨只管来找娘啊……!”
“初一?”
景恒沉思,那老妪却听见了他的声音惊叫了起来,景恒看她恐惧模样以为他是看见了自己,待要开口却听见身后一停一顿的敲门声。
墓中女子金禾和初一是兄妹,依着这老妪的说法难道初一是金禾所害?
他又想起初一看见他所画女子时的模样这倒也说的通。
可他为何又执意要掘墓呢?
是要挖出女子好寻个解脱?
那些频频阻止初一的人又是些什么人?
敲门的声音仍旧不急不缓,如那凌迟人心的刀刃一刀一刀。
“娘,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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