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晓棠匆匆忙忙喊住他,“言哥让我看着你吃饭!”
“等我回来再吃。”时玉宇说着就拉开了房车的车门,刚要走的时候想起什么来了,转身叮嘱着晓棠,“你再去买一份红烧牛肉面,放在小厨房热着,别让面坨了。”
来到片场,大老远就看见喻兴言正在和江尔白对峙着什么,而旁边站着编剧,仿佛是在劝,正一个头两个大,好巧不巧余光看到了时玉宇,赶紧招呼着他,“阿难!”
现在整个剧组里都在喊时玉宇阿难,这是江尔白的要求,方便时玉宇入戏。
时玉宇走上前来,先看一眼喻兴言,随后看向了江尔白,“江导,听说您要加戏。”
“对对对。”编剧拿出来了剧本,指着今天上午他刚刚拍脑袋想出来的一段,“这里,加一小段。”
时玉宇刚刚凑上去看一眼,腾的一下整张脸都因为剧本上色情露骨的文字而涨红起来,这竟然写的是床戏!
在电影当中,讲相声的的听众里,有一位独居的寡妇,偶尔买菜上街的时候会驻足在讲相声的这里,听上那么一小段,而讲相声的目光也往往都投在她的曼妙身姿上。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像他的母亲。
而编剧偏偏在讲相声的死前加了这么一段风流床戏,讲相声的捡到了寡妇落下来的耳环,前去归还,恰巧看到了寡妇洗澡,而寡妇又有意勾引了他,将他固守了一辈子的礼义廉耻都给剥了个干干净净
“我不干。”喻兴言就仿佛是一头固执的大型犬,将脑袋一甩,“这活我干不了。”
“这个人物虽然是配角,但是却也是有血有肉,展现的是当时那个时代的风貌。”编剧想要做通他的工作,“你想想,一个没落的少爷,只有最后这点遮羞布,他敬重女人,却不敢喜欢女人,到头来却自己栽在了女人身上,要矛盾有矛盾,要冲突有冲突……”
喻兴言却依旧固执的摇头,“我就是干不了。”
进了剧组就是演员,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电影在大荧幕上呈现出的效果,为了观众的那一声赞叹。
时玉宇知道喻兴言的这股子倔劲是从哪来的,又觑了一眼江尔白的脸色,老爷子正抽着烟,虽然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来,但是燃烧的烟灰却积了老长,透着一股死寂的沉默。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时玉宇看向了喻兴言,质疑着问,“喻兴言,你是不是不行?”
喻兴言都纳了闷了,眉毛都要挑到了天上去,“你说我不行?”
在场这么多人里,时玉宇才是那个最知道他行不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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