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已经太晚
那好似是个极美的梦，梦中清风伴着花香，无尽的柔情绽放。
卫子瑶缓缓睁眼，窗外有清脆的鸟叫声。
“子瑶？”她听见祁千澈在叫她，语气中带着些许担忧。
她这一觉竟睡了一天一夜吗？
祁千澈拉着她的手，脸上带着些愧疚：“是不是我累着你了？”
卫子瑶淡笑着摇头，她知道，她是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或许，她所剩下的时日，比祁千澈还要短。
也许明日，也许后日，她睡着，便再不会醒。
祁千澈始终有些不安地看着她：“我已经让人备好了早点，吃一些吧。”
卫子瑶还是摇头：“我得回去了，我彻夜未归，大哥该担心了。”
祁千澈拉着她的手，又提她披好衣衫：“昨日我已经遣人跟卫子大哥说了，你不必担心。”
若说周到的话，无疑，祁千澈办事实在周到，她不用费神想太多。
既然如此，她醒了便用个早点也是不错。
她梳洗了一番，确实不知道是太累还是身子不好了，她总觉得浑身有些绵软。
到花厅的时候，没想到祁老夫人已经等在那了。
见她来，老夫人头一次冲她笑了：“子瑶，快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她有些意外。
从前莫说是坐到她身边了，就这般姗姗来迟，还让她等这么久，她早就该发火了。
祁千澈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卫子瑶这才坐下来，心里却说不出什么感觉。
从前，她得不到的，如今好似都有了，可是，这拥有的代价着实太大了些。
“子瑶，这是水晶虾仁饺，是我让府中厨子特意做的，你快尝尝！”老夫人夹了一个饺子在她跟前。
她有些受宠若惊，这老夫人病了一回，性情也大变了。
祁千澈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他总遗憾，他与卫子瑶这些年从来没团团圆圆和和气气的吃过一顿饭。
如今，算是了却了一件憾事吧。
吃完饭，卫子瑶回去书房，收好自己的药箱。
正要出门，祁千澈就站在门口望着她。
她的脚步便生生顿在了原地。
“你还是要走？”祁千澈的黑瞳里是划不开的悲伤。
她不敢看他，只低头道：“我救不了你，留在这里也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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