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晦暗不明
书房中烛火微微摇曳，暖黄的光将房间里的影子拉得老长。
卫子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一时都不敢回头。
难怪一切都得来这般容易，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着了祁千澈的道了。
“过来。”身后，祁千澈的声音淡淡想起，让人听不出是何表情。
卫子瑶一阵懊恼，她方才在屋子里找了这么一会儿，居然没有发现祁千澈就在这里。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转过身。
烛火微微，衬得祁千澈的脸又些晦暗不明。
卫子瑶看着他，一时还真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祁千澈见她愣了神，不由微微皱眉：“过来。”
他又重复了一遍。
卫子瑶这才慢吞吞地往前两步，眼睛却始终不敢直视祁千澈。
“你方才拿了什么？”祁千澈的语气听着实在不像是生气了。
她却不由将怀里的东西收紧，不知该如何答他。
祁千澈也不恼，反是又道：“如此，本侯倒想问，柳姑娘是如何这般熟悉本侯的书房的？”
卫子瑶一边恼自己愚笨，竟如此就上了他的当，一边又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祁千澈这个样子，应该是认定她就是卫子瑶了，只是她不承认，他也便没有办法。
但若是就此承认她是卫子瑶，那祁千澈又会怎么对她？
是杀了她，还是有别的意思？
她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更不知如何作答。
一连三问，她一句话也没回，祁千澈嘴角却是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来。
他深深看了卫子瑶一眼，语气柔和了不少：“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嗯？
一时之间，卫子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她微微一愣：“你不罚我？”
祁千澈摇了摇头。
她将信将疑，索性也不再多想，抱着案卷匆匆离开，倒像是生怕身后那人反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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