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笙出神之间,朱延祐已打算转身离去,最后叮嘱一遍:“我给你和阿筝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也给你们准备了新的身份。你若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拿着这些金银和文书,随便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过点小日子吧。”
说罢,男人便准备离去。
“你给我站住。”江鹤笙站起身道,“我允许你走了吗?”
朱延祐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江鹤笙怒气冲冲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想把人掳来就掳来,想让人走就走,你怎么这么过分!”
注视着江鹤笙,朱延祐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想和我一起回京城?”朱延祐问。
江鹤笙嘴硬道:“谁想和你回京城,我是看京城局势一片混乱,想去把水搅得更浑,以便坐收渔利的。”
他嘴硬心软的样子,叫朱延祐看了好笑,也不戳穿,便道:“你若想去,就即刻收拾行囊,咱们马上就出发。”
洛阳。
城门的守卫近来日益森严。
由于天子暴毙,虽有储君,可朝局仍动荡不安。
贵妃娘娘声称,储君朱延熙德不配位,先帝就是因为了吃了一个方士炼的仙丹,才会暴毙。而那方士正是朱延熙推荐的,先帝之死说不定就与朱延熙有关。
于是,以贵妃娘娘和徐太傅为首的汾阳王一党,极力反对太子即位称帝。
而东宫一派则坚持这是子虚乌有的栽赃陷害!
两派人士斗得如火如荼,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局面僵持不下。
为防止生变,勉强掌握大局的朱延熙,加强了皇城内外、洛阳内外的巡防和守备,以免不轨之徒趁乱闹事。
而朱延祐就是在这个时候回京的。
从巨鹿到洛阳,比汾州到洛阳,路程要近一些。
加上朱延祐着急,一路快马加鞭,昼夜不歇地赶回来。
江鹤笙因担心阿筝身子承受不住,于是朱延祐吩咐一队人马,送阿筝回汾州的汾阳王府。
同时,他也给汾州去信,让王妃即刻启程回京奔丧——她怎么说也是梁帝的儿媳妇儿,理应回京。
抵达洛阳城外时,江鹤笙便已经感受了京城紧绷的局势,犹如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裂,战斗一触即发。
他扮成仆从随朱延祐入城,在城门口接受检查。
城门守卫看到朱延祐身份腰牌,见他是汾阳王,不仅没有痛快放行,反而微笑着加强了对朱延祐的搜查。
“王爷,我们这也是奉命行事。”那守卫笑道,“你知道的,如今城中戒严,凡入城者一律要严查,不能放入任何一个宵小之徒。”
朱延祐没跟这些小喽啰生气,没那个必要。
他面无表情地配合完检查,道:“可以了么?”
守卫又看了看朱延祐手中的剑:“王爷,您这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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