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恨着大梁,恨着梁人,却在危及到妹妹的性命安全时,也舍不得杀他。
他的阿笙,也是个善良的人,嘴里说着恨大梁每一个人,却还是没杀掉那些巨鹿官兵……
想到这里,朱延祐一个激灵: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他得带人去找找那个岛屿,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人,把他们带回来。
江鹤笙带着人撤离了。
理由时这个据点已经不安全,尤其是郡主阿筝的身份暴露。
底下有人问为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朱延祐?
江鹤笙便说,他到底是梁国的皇子,如果死在这里,梁帝会动震怒的,届时可能会派大军过来,他们绝对撑不住。
为了朱延祐一个人,不值得他们这么多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当然也是一个原因。
由于巨鹿戒严,他们不能从巨鹿走,只能换个方向,横跨大陆泽,到西北部的隆尧,再走陆路回大名府。
为了避免朱延祐在水路阻击,他不敢再走水路。
然而,绕这样一个圈子,回大名府的路途愈加遥远。
他们一路躲躲藏藏,见不得光,不敢聚成一团,只能分散成一个个小队,伪装成富商、地主等,分别行走,以免目标太大隐忍怀疑,让梁国官府发现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没想到撤离的路上,竟有人问他们,可是因为不堪忍受巨鹿水匪之患,才南下的。
不曾想巨鹿水匪臭名昭著至此,凶名传得人尽皆知。
“大伯。”江鹤笙在路边一个茶水铺子坐下歇息喝茶,听到这话,便问,“近来有许多因为巨鹿水匪而南下的人家吗?”
那大伯端着一碗茶一饮而尽,一拍桌子:“说多倒也不算多吧……但我都遇到好几户了。”
“可见这巨鹿水匪之患,确实严重之极。也不知官府何时才能把他们拿下。”
“你不知道吗?”旁边以为年轻的书生道,“巨鹿官府派了好多次兵去剿匪,都无疾而终,反倒损兵折将不少呢。”
“这不,汾阳王都过来剿匪了。”
“汾阳王?”那大伯吃了一惊,便道,“既然是王爷来了,那肯定能剿匪成功!”
那可说不准呢,江鹤笙哼笑,王爷又如何,在水上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只能任我宰割?
若不是阿筝的相貌暴露,他本可以在巨鹿多停留一段时间……
罢了,还是阿筝的安危重要。
“这也难说。”那书生像是个知情的,“那些水匪听说狡猾得很,打不过就跑,躲到大泽深处去,谁也找不到。若是追上去,势必要被他们仗着水上的优势埋葬在水底。”
大伯皱了眉:“那就不能等他们上岸么,总要上岸的。”
“你如何知道他们何时上岸,在哪儿上岸?大陆泽那么大,想给它围起来,可不容易。”
大陆泽横跨三州之地,不好调动。
不过朱延祐在此,也可以调动,江鹤笙原本就打算在朱延祐动用这最后一招前离开的。
“走吧。”不再听这些人闲聊,江鹤笙同大伯和那书生拱了拱手,便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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