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徐老三问。
朱延祐的目光扫过江鹤笙,在他脸上停顿少许,才问道:“小生近日来巨鹿云游,见巨鹿守卫森严,诸港口更是巡防不断,心下觉得奇怪。”
“巨鹿近来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朱延祐这个谎言很拙劣。
寻常人就算有疑问,也会找个普通老百姓问,而不会当街逮着一个官兵问。
但徐老三看不出来这些,听到朱延祐问,便答了:“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近来巨鹿为水匪所累,连商贾都少了许多,你怎么还来巨鹿云游?不怕被劫?”
“水匪?”朱延祐道,“区区水匪而已,官府难道不会派人去抓么?”
“若是能抓住,那自然是好的。”徐老三说起来就来气,“你是不知道,这些水匪比泥鳅还滑溜,看到官兵就跑进大陆泽里不出来,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官兵若是追进大陆泽,反倒会被他们给挑了!”
“所以我说公子啊,你可赶紧离开巨鹿吧。”
若是寻常,江鹤笙听到这番话定然要笑,哪有当地人劝外地人赶紧走不要来云游的?
但此刻他却笑不出来。
一看到朱延祐,江鹤笙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恨不得立刻就从此人眼前消失。
他知道朱延祐要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会这么不巧就和他碰上!
朱延祐虽同徐老三说着话,视线却始终有意无意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江鹤笙叫苦不迭,还没来得及溜,现在好了,溜的难度增加百倍不止。
早知道他动作就快点儿了。
因为有心事,江鹤笙有些心不在焉的。而徐老三已经和这位小公子聊起来了。
朱延祐自称姓言,乃是江南大户,想来巨鹿瞻仰一下古战场遗址,吊古凭今。
朱延祐长袖善舞更甚江鹤笙,想从徐老三嘴里套话还不简单?江鹤笙不过走个神儿的功夫,就听到朱延祐在问:
“小生方才见二位大人相谈甚欢,不知是在聊什么趣事,可否说来小生听听?”
徐老三嘴里也没个把门的,张口就道:“聊了些汾阳王的传闻罢了。”
江鹤笙正想阻止,已经晚了。
“哦?”朱延祐似笑非笑地望了眼江鹤笙,继续追问,“汾阳王,他怎么了?”
江鹤笙脸上的笑容有点僵,悄悄扯了下徐老三的袖子。
还好徐老三没蠢到那份儿上,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他跟朱延祐不过是刚认识,谈这种话题,万一转头就被朱延祐卖了怎么办?那他和江鹤笙两人都讨不了好。
朱延祐眉梢微动,江鹤笙连忙道:“这位公子,我们二人还有公务在身,便不与你多聊了,再会。”
徐老三闻言也道:“正是。”
朱延祐并不阻拦,笑道:“是小生唐突,两位大人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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