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论结局，很高兴认识你
这一整个晚上，程奕焜都安静守在重症病房门外，医生说她还没有脱离危险，所以还要在观察两晚。
蒋铮因为程氏出了点问题，被紧急召回，方成哲这边程家已经全部交给警察处理。
空旷的走廊上，从警察局出来的安甜甜缓缓走来，看着一脸木然的程奕焜，她收敛起心头的涩意，迈步走了过去：“我回来了，顺道给你带了换洗的衣服。”
程奕焜没有接过，而是捂着胸口说道：“这里，有种皮开肉绽的疼，我止不住。”
安甜甜颇为无奈的蹲下，看着这个亦兄亦友地男人：“你的表情像透了我和我老公吵架时，他难受的模样。”
程奕焜怔怔地看着她，红着眼说道：“可我不爱她，我爱千雪不是吗？”
“是吗？”安甜甜忍不住反问。
程奕焜张了张口，却无法准确回答。
安甜甜也不逼他，转移了话题：“程哥，你身上全是血，会吓坏其他人的，我们先换了好不好？”
程奕焜撑开掌心，上面的血渍混合着汗水，泥泞不已。
“方成哲怎么说？”
安甜甜长叹一声：“方家真的不是个东西，就因为看见自己妹妹公布了要跟你离婚的消息，他觉得方家就要玩完，所以干脆让她好好当个程家的亡妻……”
程奕焜垂眸，眼泪滴答落在地面，清脆声响。
他到现在才明白，昨晚方小满说的话全是真的，没有任何一句假话。
抬手捂住双眸，他抖动的双肩还是预示了此刻的痛苦和悔恨。
安甜甜也鼻酸地拍了拍他肩膀，不明白这个好友怎么一直都在经历这些，更不明白，同样是亲人，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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