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疼不疼
尽管怎么不放心，但为了林汐颜，林母还是离开了病房去买吃的。
一时间，病房只剩下了顾衍泽和林汐颜。
林汐颜闭着眼睛，似是在休息，又像在逃避着身边目光灼灼的顾衍泽。
良久，顾衍泽才缓声开口：“疼不疼？”
简单的三个字说出来他却觉得重如千金。
潘夏婷说林汐颜很软弱，而这样软弱的她又是鼓起多大的勇气将刀割向自己的手腕的。
想到这儿，顾衍泽心头微窒，连呼吸都不觉轻了许多。
林汐颜眼睫颤了颤，沉默不语。
当然疼。
她心里回答着，更不敢睁开眼，怕所有隐忍的情绪都被顾衍泽看出来。
顾衍泽也没想让她回答，他知道她需要休息。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长睫像是拨片撩动了他心底的一根弦，迫切地想看透林汐颜的眼睛。
“睁开眼睛。”
他命令道，语气却又是带着鲜少地温和。
林汐颜心一紧，如同受了蛊惑一样睁开了眼。
通红的眼中果然已经蓄满了泪水，偏偏脸色又是那样苍白憔悴，顾衍泽看着，心脏恍若被一只长满荆棘的手恨恨攥住。
“疼……”林汐颜堪堪吐出一字。
顾衍泽忽然伸出手，捂住了那双如同倒映着星辰的清澈双眼，下颚发紧。
掌心的温热好像将他的心也烫了一下，拇指不由自主地描摹着那秀气的眉尾。
“对不起。”他无声地说了句。
面前一片漆黑，温暖的掌心似是覆在了林汐颜心上，她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多年的委屈和无奈都变成了压抑的低泣，原本苍白的脸也因为抽噎而变得通红。
顾衍泽终于拿开满是泪水的手，见哭成泪人的林汐颜，眼底划过一丝恼意。
心中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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