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是冷漠的,人却是温热的。但往往,落难的人总是遇见了人群,而非人。
顾缁兰抬头,借着身高优势,一下子就捏住了何沐的下巴,“在允许你发疯这个选项中,我已经让你玩得够久的了。那个东西在哪儿?我没有兴趣在这里和你进行没有意义的谈心,或者是听你抱怨。”
她下手的那一刻才看到她的大哥娶了一个怎样饱含着动人心魄的女人回来,但是她可没有时间慢慢欣赏同性的美,这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顾缁兰的手慢慢放开了,知道何沐想要拿她手里的东西交换什么,但是她转过身并不想直接用那个交换条件让她们的天平持平。
在这场对弈中,她需要自己表现得像一个失败者,用来提升对方骄傲自满的情绪。
“缁兰,顾缁兰,你为了得到一样东西焦躁的样子,还真是很难得一见呢!”
何沐又凑了上去,对刚才顾缁兰的动作毫不在意。她低低地笑起来,像一条盘踞的毒蛇,被拔去毒牙之后,还能在这里耀武扬威地逞能。
“该怎么办才好呢?要怎样才能在我的手里拿到这些东西呢?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在说着这样的话。那么,不如就让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尽管你上次已经答应我了,但是我还是担心在这种旷日持久,尤其是我没有办法完全掌控的东西上,最后会给我带来多大的不便。于是,就在我从顾家出来,带着那封信出来的那一天,我就在不停地思考这件事。因此,那些老人们现在只认顾毓,也就是我的儿子了,只是因为他拿到了那封信,我给他的信。”
“顾毓?你给了顾毓?”
“对,我给了顾毓。”
在何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成分,她竟然用这种方式逼着顾缁兰去保住她的儿子!顾缁兰不再说话了,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她听见何沐继续说:
“我的儿子还什么都不懂,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得到那些。所以,你还是可以通过他得到那些。但是那些东西不在他的手里,依然在那些老人的手中。这就是交易,我和你的,我和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希望你能保住我的儿子,就在我死了之后。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一阵难耐的悲凉,已经没有办法在这个世界好好地活下去,哪怕一分一秒。我觉得刮过脸的沙尘都带着一些痛苦。这样的痛苦使我更加想要放弃一切,但我终于还是有无法舍弃的东西。所以……”
女人说着这些话,脚步朝前走了一步,定定地看着顾缁兰,“所以,我把他交给你。”
这是何沐第二次要把顾毓塞给顾缁兰了。顾缁兰震愣着,还不确定她应不应该要接受这样一个拖油瓶。顾毓对他来说,根本就毫无益处,毫无作用,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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