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可是炎铎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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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可是炎铎什么都不懂

宗越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烛火晃眼,他掀了掀眼皮,几次之后才慢慢适应了灯光,喉头干燥的厉害,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吐沫,却被疼的立刻清醒了起来。

“嘶......”

脑海中恢复清明之后,他才发现这里不是铜雀楼。

这似乎是一间密室,密室不大,四周的墙壁上燃着油灯,有小孩手臂粗的铁链从四个方向汇聚到了密室中间位置的那张床上。

“哗啦啦......”

生铁相碰间发出的冰冷的声音,让宗越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被锁住了,他低头看了看,手腕和脚腕处都被镣铐锁着,镣铐粗重,他这一动就牵扯到了膝盖和手上的伤口,疼的他眼里直冒着水光。

“叮铃铃......”

因为他的动作,脖子处也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声,他猛然想起这串挂着铃铛的项圈是他从泥地里捡起来,自己戴上的。

炎铎是打算把他像狗一样养起来吗?

养在这暗无天日,无人知晓的密室里?

他的心可真狠啊。

宗越忽的就愤怒了起来,他不管身上的疼痛,猛地坐了起来,然后疯了似的扯着脖子上的项圈,可是那项圈似是长在他的脖子上,任凭他怎么扯都扯不下来,有时候力气用的大了,倒是会让他窒息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哗啦啦......

叮铃铃......

混合着粗重的呼吸声,很快便有人进来了,他原以为来人会是炎铎,他卯足了劲想要唾骂他一顿,可是见着来人之后,又跪坐了回去。

宗越垂下眼帘。

“是你啊,炎铎呢?让他来见我。”

桑洛的目光落在了宗越的四肢上,白皙的皮肤因为剧烈的扯动,早已被镣铐磨破了皮,红了一大片,他低声劝道:“小公子,您这又是何必呢?昔日您跟主子的交情那么好,旁人不知道他的脾气,难道您还不知道吗?您这样跟他僵着,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您自己。”

道理,是这个道理。

宗越岂有不懂的,他只是想不通,炎铎怎么可以狠心至此,即使不谈昔日里的感情,他作为一国之君,拿莫须有的罪名陷害忠良,这哪一点像是明君该做的?

他还有些不甘心。

也不愿相信,炎铎与他会走到现今这一步。

他扯嘴笑了一下,骨头才将被正了回来,这一笑只觉脸颊内的骨头都磨的吱呀作响。可是笑着笑着,他就流泪了,眼下一片冰凉。

他抬手将眼泪擦去。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只是一个预言。。”

他侧身躺下,蜷缩着身体,像是个垂死的兽一般。

桑洛着实不忍心,临走前又说了几句。

“宗小公子,您是聪明人,聪明人就该知道,这世上谈什么都是虚的,唯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宗越忽然就感觉很累,铺天盖地的疲累像是浪潮一样将他吞卷而下,他合上了眼睛,不再言语,长而卷曲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桑洛出去之后,又让汪礼送了茶水和点心进来。

汪礼照着做了,可躺在床上的人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他叹了口气劝道:“宗小公子,您多少还是吃些吧,何必跟自己个的身子过不去呢?”

他摇着头出了密室,密室的门刚一关上,他就看到站在阴影里的炎铎,他双手负在身后,眼底闪着犹疑的光。

“你在干什么?”

汪礼被吓了一跳,回话时都有些结巴了。

“奴...奴才给送了些水和吃食......”他在炎铎那灼灼的目光里,如芒在背,咽了口吐沫继续道:“陛下既然将人关在里头,想来也不想他出事,所以.......”

他慌忙的解释道:“就是些冷了的茶水和吃剩的点心。只是.......”

炎铎一个眼风扫了过来。

汪礼的身子弯的更低了,“只是东西送进去之后,一点都未动。”

炎铎阴沉着脸,打开了密室的门。

宗越这是在拿命跟他使性子吗?

他料定他舍不得让他去死吗?

炎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密室就在养心殿里,很小的一间,里头光线充足,犹如白昼,能照的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法躲藏,除了冰冷的墙壁和居中的那张床,什么都没有。

四根悬空的锁链,将宗越锁在了那张床上,此时的他只穿着亵衣,蜷缩成了一团,愈发显得他身形羸弱娇小,炎铎也不知道胸腔里那延绵不绝的愤怒从何而来。

他望了放在一旁没有动过的水和吃食,又看宗越那缩成一团的可怜样。

他这是在卖可怜装惨,想要博取他的同情吗?

他不吃不喝是想以死来威胁他吗?

思及此,他的眼里迸发出惊人的怒意,一个箭步走了过去,抓着他的肩膀将人生生的给扳了过来,他捏着宗越的下巴,然后抓起一旁的点心就往他嘴里塞,等塞够了,又往他嘴里灌水。

宗越累极了,忽然被人强行喂食,下意识的就挣扎了起来。

丁零当啷的乱响声回荡在小小的密室里,经久不息。

“你想死,朕偏不让你死。”

“你这条狗命是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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