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怜把她的下巴一甩,眸中闪过腾腾杀气:“原来一开始,你便无可救药。”
“可我,我只是为了……”
一人独居住偏院,白天夜里见到的不过是来来回回那几张面孔,明容不想再被抛弃,更不想在这世上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只要能抓住宋昀这根救命稻草,不管做什么她都愿意,反正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宋昀不会不对她负责的。
所以那日得到这念春香后,她便跟着了魔似的,不停地寻找时机想要见宋昀一面给他下药,然后将他牢牢地捆绑在自己身边。谁知他却留了个心眼,那日为了避嫌不肯关掉书房大门,所以念春香被风吹散,许久才发挥了药效。
失败了。
她闭上眼睛,心想。
自己搞砸了最后一处容身之所。
……
天色方晓,一辆马车从宋府偏院出发,悄悄在夜色中潜行。
明容下药残害当朝丞相一事并没有掀起轩然大波,宋昀后来将其打发到边陲小镇,此生不复相见。
说到底,她被人留了一条小命。但被流放便意味着戴罪之身,再也回不到上京,这还不如要了她的命来得更干脆利索。
明容垂着头,神色恹恹地坐在车中,脚边是草草收拾的行李。
她缓缓张开手心,里面是宋昀传来的口讯。
「此去一行,生死不论,你我恩怨皆泯灭。」
正在这时,马车突然一顿,随即响起凄厉的马鸣声。明容一个重心不稳从软榻上滚了一圈,狼狈地撑起身子,问道:“发生了何事?”
夜色深沉,在这京郊人烟寥寥。明容的呼喊声显得格外响亮。
许久外头都没有听到回音,她浑身一抖,这才想到一路上除了她自己,似乎并没有听到第二个人说话。
恐惧感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明容往马车内一缩,哀声道:“有、有没有人啊,来人……救命……”
回应她的是一抹寒冷的剑光。一只雪白锋利的剑锋挑开厚重的车帘,灌入了外头清凉的夜风。
一名小麦肤色的俊俏少年站在马车外,手持长剑,冲她笑得人畜无害。
“哟,明容姑娘,怎得缩成了过街老鼠?我又不会吃人,那么害怕作甚?”
她知道眼前的少年便是祝怜的手下,前些日子在宋府看守自己的侍从。想到这里,她反而愈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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