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芝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林皇后立马转移话题:“不要想太多,本宫让太医研制了祛疤痕的‘玉颜膏’,只要每日涂抹会好的。等你再回来的时什么事都没有了。”
“嗯。”
唐沁听闻林淼芝被送走后,心里真是狠狠出口气,这人终于不会整日来缠着阿辞了,这样阿辞的蛊虫应该会少发作一些。
唐沁这些日子很忙,午时之前待在工部,午时过后往东宫跑,半夜还要起来收集露水。
子夜过后清冷的月华笼罩着整个东月皇宫,月光所及之处冒着冷气,丝丝缕缕的直往人骨子里钻。寅时初,唐沁裹着斗篷,左手拿着小瓷瓶,右手持着暖黄的灯笼往御花园里走。
偌大的皇宫,一到夜里竟是有些冷然阴森,往常阿辞带着她来的时候倒是没觉得。
左右的树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树影子在铺地上,像是个张牙舞爪的恶鬼,争先恐后的恐吓着过路的唐沁。
入冬的天气露水少,唐沁从御花园的最西面开始,挨个树,一片一片叶子收集露水,清冷的月光混合着暖黄的灯光原本晶莹剔透的露珠都看不真切。
半个时辰后瓷瓶子里才浅浅的一点,唐沁晃荡了两下,有些发愁,月离幽草都浇了大半个月的露水了,一点也没有发芽的迹象。
若是别人抱着这干瘪的破玩意种,唐沁一定会笑死。种这玩意还不如看看脑子,可一想到阿辞那皮肉外翻的伤口,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她就忍不住一天一天的半夜跑来接露水。
但凡能种出来,阿辞就能少受一些罪。
一阵劲风吹过,斗篷的帽子直接被吹了下去,冷冽的风吹得她发丝直往眼睛里糊。几根发尖刺进眼睛里,她用力眨了一下,眼泪就流了下来。
不远处高大的柏树上坐着个人,他全身都隐在树影子里,看到风吹落她斗篷的那一刻差点就跳了下去,御花园的西面又有人提着灯笼从往这边过来了。
他收回伸出去的脚,依旧坐在阴影里没动。那小小的暖光一点一点朝着这边移动,等走近了才轻轻的喊了一声。
“沁哥哥。”
正在努力收集露水的唐沁愣了一下,抬头往西边看过去,就看到暖光中笼着的细小身影。
随即就有些惊讶,问道:“大半夜的你跑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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