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钥匙不一定是她放的,说不定是她怕弄丢了,之前托王铁带回家里放着,然后王铁昨晚顺手就放了。
他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人,面前的情况实在太蹊跷了,不管事实到底是怎么样,他都要先弄清楚,然后才好去做应对。
陆斌将首饰盒放进柜子里,带上沈盈盈家中的钥匙,很快就来到了她家中,开锁进了门,然后反手将门关上。
他平时偶尔会过来扫一下灰尘,前天晚上他回来时才顺路过来收拾过,所以不能从灰尘手印上判断有没有人回来过,但只要回来了,总归有痕迹的。
陆斌快速地环视了一眼,桌椅柜子等家具看起来都没有被动过,就连沙发上她一坐上取就要抱着的软枕,也都还是原来的位置。
他来到她的房间门口,手刚握上门把,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放下手来,没有进去,转而来到厨房中。
厨房里冷冰冰,碗碟筷子都在原位上。他的目光落到放柴的池子里,柴少了一点。他又俯身看了看灶孔,里面有烧过的痕迹。
陆斌慢慢站起来,缓缓地走到厅中,坐到了沙发上。他手里还拽着那封电报,看着不远处的那只软枕,目光沉沉。
阿盈确实回来过,昨晚不是梦。
他昨晚对她耍了流氓。
陆斌将那软枕拖了过来,双臂横在上面,将它抱在了怀里,动作就跟昨晚他抱着被他欺负的少女时一样。
他昨晚喝醉了。
阿盈一定也知道的,他喝醉了。她从小就是个心软的人,说不定甚至会想,如果不是他喝醉了,他肯定不会对她做出那种事来。所以,她才将回来的痕迹都抹掉,想将这件事埋藏起来。
她既然回来了,肯定也从村里的人那边听说,他这半个月都不在村里,早出晚归,跟村里的人几乎是完全错开,即使村里的人看到她回来过,可他也会因为没有跟村民打听,而错过她回来的消息。
他屋里那柜子,他已经很久都没碰过了,如果不是因为要放项链,他根本不会发现那把钥匙。
如果他没发现那把钥匙,也就不会来她屋里再确认,更不会去跟村民打听,也就发现不了她回来过,收到这封电报顶多也就觉得是学校安排的问题。
陆斌垂眼看着手中的电报,这真的是学校的安排,而不是她想躲避他么?
他仰躺在沙发上,手掌轻轻抚着软枕,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眼神放空地看着屋顶,脑海里开始慢慢捋着这团看似打了死结的乱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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