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甜言蜜语
见沈迟安神色，顾筱悠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悲伤，顾筱悠上前一步，“那当初又为何要放弃德妃，为何要害死德妃腹中的孩子，这样的做法何其残忍？”
“德妃一入宫便破格升妃，本来就招惹四方嫉妒，当时朕不过是为了息事宁人，不希望德妃遭遇到更严重的伤害，那个孩子留下只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朕本来想着就算德妃一辈子不为朕产下子嗣，朕也会一辈子照顾她的，没想到……”
沈迟安的解释让顾筱悠怔然，心底柔软些许，但还是不能尽然相信，顾筱悠继续问了下去，“那万箭穿心也是假的？”
“并非是假，朕对不起德妃，但当时并非是朕下令射箭的，朕一直无法原谅自己，这次前往边境也是为了祭奠德妃，朕见边境立了许多德妃的雕像，朕心中感念，这才多留了几日，德妃是朕的恩人，也是朕青梅竹马的爱人，朕愧对她良多，到了最后甚至连她的尸体也寻不到，纵然朕知晓错误，也无从弥补了。”沈迟安说的真切，眼中含泪，帝王的模样难得的脆弱几分，多年之后，顾筱悠想起这一日的时候，她也无法确定那一瞬间沈迟安是否真的心生悔意，还是他多年面具下优秀的伪装。
但此时的顾筱悠只是心底一痛，沈迟安伸出手抱住了顾筱悠，“朕知道朕的晗月是个善良的姑娘，所以才会为德妃的事情伤心，但德妃和你不一样，朕会好好保护你的。”
顾筱悠仍旧有些担忧，“皇上，臣妾想要离开了。”
“为何，是对朕失望了么？”沈迟安的声音很温柔，“朕不想勉强你，但若是你离开了，朕也不会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了，只有晗月才是让朕真正动心之人，晗月舍得朕一人孤独的在皇宫之中么。”
接下来说了什么顾筱悠都记不清楚了，等到顾筱悠睡下，沈迟安才起身，眼神也变得格外阴鸷，一边的宫女吓得瑟瑟发抖。
“你且说说这些日子晗月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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