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转身离去,没看我,没理我,什么也没有。
我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喉间像被火烧了一般难受。
这晚我没曾入睡,江辄也没曾回来,我抱着腿坐在床上,心绪极沉,但我却什么也没想,懒得想,累得想。
一连三天,我都没见到江辄,我看着镜子里极度憔悴的美人,微微一笑,看起来有些凄厉。
我抚了抚头上的金簪,江辄待我,到底是诸多利用吧。
「殿下是想杀了臣?」江辄的身影出现在我身后,半笑不笑地看着我手中的金簪。
原来我同皇弟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啊,先时也只是随口回的,没晓得他竟然当真。
说不出是嘲讽谁,我笑着摇了摇头,如实回他,「驸马岂是本宫能杀得了的。」况且,我怎么可能杀人,更不可能说要杀江辄,顶多气恨郁闷罢了。
江辄听了我的话,倒是面色更难看,抿着唇没说话,似乎我已经将金簪插进他胸口似的。
满室沉默,江辄转身要走,我轻声喊住,「我们现在这样,要不然还是谈谈吧。」
谁晓得江辄步子迈得更急,生怕我要跟他说什么似的,只轻飘飘留了一句,「臣与殿下没什么好谈的。」
朝堂中的事,我一概不知,对江辄动手,我也做不到,想想此间能谈得上话,问问局势的,似乎竟然只有江淮。谁晓得,我还没找江淮,他倒是递了一张拜帖,约我春满楼一叙。
我微愣着看着这张拜帖,字迹清秀俊雅,有君子之风。
我微微收拾了自己,敷了一层薄粉,掩盖了满目憔悴,去了春风楼。
敲门而入,江淮站起,笑着施礼,「见过公主殿下。」
我摆手让他起来,入座喝茶,听江淮娓娓道来。
这一谈,天色已暮,我整个人也都失了神,看着江淮,声音极哑,「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江淮笑着看我,「殿下于明旭曾有救命之恩,明玉自幼受苦良多,是个爱做不爱说的性子,明旭命不久矣,不忍二位落得如此下场。」
我微微红着眼喝了一口茶,「多谢。」
江淮笑着摇头,「明旭算算,公主再等会儿,明玉便该找来了。」
我一愣,抬头看他,这人如斯聪慧,最后却要病死床榻,忍不住心有戚戚,江淮却似乎看出了我的可怜,「殿下不必如此看着明旭,人各有命,明旭不怨。」他笑得温和而平静,似乎生死真的不入他眼。
我敬了他一杯茶,他笑着应下,起身先走,让我等等江辄。
我独自一人坐在楼中,思绪万千。
我说为何那日刘睿仪为何手下那么顿,我说为何父皇频频要我和江辄日后好好的。
父皇早就料到江辄种种行事会与我离心离德。
他怎么就没料到江辄性子别扭,根本就不愿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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