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二哥扶持之人却也绝不是那等,去太子一般无勇无谋之辈。”
心中虽然是暗暗嘲讽着这位虚伪的大哥,但是面上却还是要做出一副心悦诚服的态度。
“况且,虽说大燕对我等虎视眈眈,倒是我等突厥也是刚刚经历了战乱,元气受损,需要休养生息的。”
“而这样的情况恰恰就需要一个谋略过人,身边又有能臣辅佐的王。而二哥所扶持之人,便是这样的人。”
一番话说的相当好听,堪称是拍到极致的马屁,可是这说话之人却是面上冷淡,目光专注,像是他心中的确是如此所想一般。
大皇子眯了眯眼,心中有些微松动。
“大皇兄还是不信我。”四皇子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所想,笑了笑说道:“我也是为我日后寻个靠山罢了,我一个在这宫里无依无靠的皇子,又有什么好骗大哥的呢?”
“况且我也自认我刚刚那番话是足够有诚意了,不是吗?”
坐在床边的男人闻言,定定的看了四皇子好一会儿,却是又蓦的笑开:“这事我还需寻我二弟商量商量,若是四弟真的有诚意,就且先等着吧。”
“自然。”年轻人像是终于达成所愿,听了面前这人如此说,微微松了口气。
“既然四弟身子还好,那我便先回去了。”男人从床边站起身,笑着说到。
“今日之事麻烦大哥了。”四皇子客气着说道。
“无事。”大皇子又笑着和年轻人客套了,才几句终于离开了房间。
年轻人看着对方的身形在门口消失,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向后一仰倒在床上,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湿了。
大燕京城之中,宋大人这几日可谓是春风得意。
只不过这得意却还是在暗地里的,他如今虽然频繁在同僚的宅子里走动,但是说到底,还是告病在家的。
只不过想来今日就不同了,他已经早就安排好事宜,只等着今天早朝一开始,便好好耍一通威风,重新赢回帝心。
另外……
这宋大人眯了眯眼,目中有恨意一闪而过,他现在还不能动那摄政王的人,不过这一次被他拿来开刀之人却是那居然敢拒绝自己橄榄枝的人。
今日就当是用这人活动筋骨,等到日后,他总会寻到机会,对那北堂修动手的。
就在他思量着这事的时候,轿子总算缓缓停在了宫门前。
宋大人从马车上下来,颇为意气风发的弹了弹衣襟,随后便大步流星向着宫中走去。
“哎呀,宋大人来啦。”路上有官员打招呼:“宋大人身体怎么样了,看样子是大好了啊。”
宋大人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好的差不多了,哈哈哈……”
一路呼朋引伴终于到了那早朝的大殿之外,宋大人才终于收了脸上的笑意,快步走到殿中站好。
片刻后,北堂修和北堂辅黎两人一前一后都来到了这大殿之上。
小皇帝似乎并没有太注意宋大人今日来了,只例行公事询问了一番朝忠近日来的事务,刚准备退朝,便见一个兵部的官员忽然站了出来。
“回禀陛下,臣有事要奏。”这大臣上前一步,将前几天驻京大军军营之中发生的事,细细的告知了小皇帝。
“还有这事。”小皇帝像是第一次听说了这事一般,眉头立刻一蹙,开口威严道:“这件事应当是谁负责?”
负责粮草的兵部大人立刻站了出来,一张清瘦的脸微微沉着,却并未见多少慌乱。
这件事几日前兵部就已经开始调查,不过他这边也有人证能够证明自己当时的确将完好无损的军粮拉入了军营后方。
如今应对这小皇帝的责任,自然便坦然了很多,况且他本身也问心无愧。
他开口将自己遭遇的事细细的也说了一遍,小皇帝闻言眉头微微一挑,视线不动声色的和站在大殿之上的摄政王北堂修交错而又分开。
“既然如此,那这军粮又究竟是怎么变成那陈粮的?”
“况且倘若只是这粮食成陈旧了些也就罢了,居然还糟糕到仿佛是被虫子刚驻过一般。”
“这是臣就不知了。”这位军部的大人如实答道。
“那就继续查。”北堂辅黎闻言微微颔首,目光落到了大殿角落里站着的军部督察身上:“既然这军粮送到军营之中时还是蛮好的,那想必是有人在军营中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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