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付出的代价
蒋慧蓉一愣，而后也停了下来，默默地等着他。
蒋文旭愣愣地看着二楼的某一处窗户，疼到已经麻木了的心又恢复了那难忍的痛意。
他现在才发现，除了那份遗书和遗体捐献自愿书，还有那把沾了血的刀和那满满的血，他没有任何能让他回忆贺知书的东西。
只要跟她有关的东西，都在她被他送进精神病院后，通通都丢了出去。
他苦笑了一声，或许这就是自作自受吧。
蒋慧蓉说道：“文旭，你变得还真快。”
她像是在打趣的语气又透着一股浓浓的悲哀。
用贺知书的死来换蒋文旭难得这么温情的一面也太不值了。
蒋文旭紧握的拳渐渐松开，竭力挪开眼神后淡淡道：“走吧。”
蒋慧蓉闻言，也沉默了，眼中多了些惭愧。
要不是她和蒋父瞒着当年的事情，蒋文旭和贺知书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还是生死相隔。
两人离开了医院，回到家后，蒋母特地做了一桌子菜，欢欢喜喜地看着回家的二人：“回来了，慧蓉，今天都是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蒋慧蓉眼眸一沉，神情不悦。
贺知书的死讯蒋母也知道，她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丝毫不觉得死的人是做了她五年儿媳妇的人。
蒋文旭瞥了眼桌上热腾腾的饭菜，目光逐渐冰冷：“你们吃吧。”
说完，转身就上了楼。
“文旭！”蒋母笑容僵在脸上，也慢慢不满起来，“之前不一直都不喜欢贺知书那死丫头吗？这会儿没了她不但不高兴，反而倒甩起脸子来了。”
蒋慧蓉闻言，也冷了脸：“刚刚出院前吃过了，妈您自己吃吧。”
而后，她也上了楼，留下面色难看的蒋母一人。
进了房间，蒋文旭颓然地倒在床上，四周静的只剩下他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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