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怜她钟情天帝万年却半分不得回应,终是点头答应,不想红绳已结,姻缘已定,投生的却只有片尾乌发。
所以,我和天帝是姻缘注定,合该琴瑟和鸣。小/情/诗/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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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不知是听见了风言风语,还是心里过意不去,第二日便来了仙奴殿,彼时我正半倚在藤架上,看着院前的曼陀罗花出神。
曼陀罗是魔界唯一的花,这唯一的花也是黑色,黑的像晕不开的墨,如今我将它种在天界,却是通体雪白,不知何时,它才能变回它本心的颜色。
或是,永远都变不回了。
天帝缓缓行至我身后,停驻了好一会儿我才发觉,急忙站起身来行礼告罪。
「无妨。」他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半晌,才迟疑着开口:「你……还愿不愿意为孤沏一杯茶?」
我自然求之不得,可才要动身,又忽然想起雪露已经没了,他似乎看透了我的思绪,更加不自在起来,一向不假辞色的脸上竟浮现几丝惭愧与窘迫:「普通的天雨之露,也是能入口的。」
我立即雀跃地应声,疾速而稳妥地摆好一应壶具,用尽浑身解数烹了茶水,小心翼翼地呈到他的面前,仔细地觑着他的表情,生怕他有一丝的不悦。
他从未被如此近身的灼烈目光盯紧过,又露出了几分不自在的神色,却仍是耐着性子品了茶,微微熏红着耳尖称赞:「不错。」
我悬紧的心这才放下几许,漫漫柔绻在胸腔翻滚而上,砰砰地撞击着心口,连面颊都羞涩地染上绯红云霞,一时都有些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陛下喜欢,奴婢便再去讨些长白山的雪露回来。」
他眸光微闪,眼底浮现浅浅的动容之色:「你……很是用心。」
自到天宫以来,他从未以这样温柔的目光瞧过我,四目相对,视线相接,我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低下头去,嗫喏着开口:「奴婢本分。」
静默半晌,他长臂探来,将我的手拉过去,查看我的腕子,眉头便微微蹙了起来:「伤还没好?」
那日我心里难过,元殊天君也不是个细心的,所以手腕上的划口便留了下来。
天帝的手掌炙热,我忍不住微微地缩了缩手,他却紧握着不放,只一双桃瓣似的眉目静静凝来,我只好道:「只是小伤,陛下不必挂心。」
他不甚赞同地皱眉,蕴起仙法于修长若竹节的指尖,莹然生光,刚接近我的伤口,却又停了下来,手腕翻转,便有天青色的玉钵浮现掌上,他轻轻拿起盖子,浅浅的雅香泻了出来,他用赭石棒沾起些许莹白的玉色软膏,奇道:「这便是人间的药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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