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0章 全世界寒冬,唯他风度翩翩
沐钧年敲的食指关节都疼了,里边的女人居然真的没有半点反应。
他闭了闭眼,五个手指一次搓了一遍,最终是老老实实的下楼找钥匙。
而他上楼刚要把要是插进锁孔,门却一碰就开了。
尉双妍冲了个澡,洗了个头,这会儿正在吹头发。
所以,就算沐钧年说话她也听不见,正好免了听他唠叨。
她这一吹还没个头,直到沐钧年一把将她手里的吹风机拿下来,“你还想吹到风干不成?”
一副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颔了颔首,示意她自己老实的上床。
她哪那么听话?
尉双妍伸手拿了一本厚厚的笔记,作势就往阳台走,“我还有工作记录要看。”
男人悠然站在那儿,放好吹风机才走到阳台边,风轻云淡的一句:“说了少吃一口晚睡五分钟,那么长时间都在床上确实没意思。”
说罢有模有样的大量了阳台,微微勾唇,“阳台是个不错的选择。”走过去,骨感的指节划过玻璃,“就是玻璃有些凉。”
她坐在那儿都快被说得热血上涌。
人不要脸起来真是无敌。
“啪!”的放下厚厚的笔记,她仰脸瞪着他,“你无不无聊?整天脑子里就是这些东西,没点涵养!”
就算他今天没有跟唐尹芝怎么着,也用不着这么没脸没皮的,好像她天生就供他那什么的。
没想到沐钧年不但不生气,反而轻轻勾着嘴角到了她身侧,“我整天过的什么日子你不清楚么?”
他闲闲在和她挤一张椅子,一手环着她的腰,“每天只有生意和应酬,已经够枯燥了,回来还要把如玉美人供奉起来只能看着?你当我修仙呢?”
她懒得理他,拿掉他不老实的手。
但是刚要起来,又被他一把箍了回去,“我如今生活中所有的乐趣,就剩你了,你能这么残忍么?”
话语间,温热的气息已经慢慢靠近。
他对她之了解,知道她对什么敏感,知道她受不了什么,要蛊惑她沦陷,对他来说简直太容易。
别墅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反反复复的纠缠索取,无人打搅,窗外夜色窥探也毫不影响。
沐钧年感谢自己的手机摔坏了,狠狠要了个够,没有任何人不识趣的打搅。
但因为这样,昨晚的所有事,都堆积到了早上。
言三一大早就送手机过来了,还一脸焦急,在楼下等着他起床穿衣服的时间,恨不得上去替他穿。
一夜缠绵,沐钧年也不是铁人,睡得又晚,这么久以来好容易想睡个懒觉,还是被打破了。
走进客厅接过言三给的手机,凉凉的一句:“你倒是称职,见不得人主子偷半点懒!”
言三‘呵呵’的一笑,不接话。
等他坐下喝了一口水,言三才看了看楼梯口,不见有人方压低声音道:“二少,医疗方面都准备好了,但唐小姐十分不配合,这事恐怕还得费些时间。”
昨晚唐尹芝已经闹得不成样子,一会儿试图曝光这件事,一会儿试图从窗户直接跳下去,反正一晚上没消停。
沐钧年慢悠悠的开机,眼皮没抬,“一个女人有那么难搞定?”
言三只得干干的一笑,心底想着:二少你自己还不最清楚么?她要是不难搞定,当初用得着费尽心思培养一个和二少神形十分吻合的男人?
等再想说什么,尉双妍从楼上下来了,言三保持缄默。
她往客厅看了一眼,见了言三,知道两人肯定有事,他们的事她从来不过问,所以干脆转弯进了餐厅。
沐钧年从沙发起身,冲言三摆了摆手。
言三就安静的去门口候着了。
早餐桌上,她不说话,也不看他,自己吃自己的。
坐在对面的男人似笑非笑的问了句:“还累着?”
正好田帧从厨房出来,听到他问的话,那暧昧气息展露无遗。
她抬头瞪了他一眼。
见她这么个表情,沐钧年也就放心了,再一次申明:“昨天什么事也没有,不准给我胡思乱想,否则每天都和昨晚那么办你。”
“你能不能不说话?”她拧着眉,耳根有些红。
田帧倒是笑着,装作什么也听不懂,转身继续忙去。
沐钧年只是弯着嘴角,看到她放下餐具,自己也优雅的擦了嘴角,顺势道:“今天不能陪你上班,言三会送你过去,下班再去接你一起回”
“巴不得呢。”她动了动嘴角,起身离开。
男人只在她身后淡淡的笑。
言三送她去上班的路上,有意无意的提了一下昨晚的事。
她看了看言三,“你倒是挺忠心的,你干脆直接告诉我他昨晚跟唐尹芝真的什么都没有,不就完了?”
言三讪讪的笑了笑,还真是顺着她的话,道:“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这可是二少布置的任务,必须完成,没办法。
尉双妍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有个沐钧年这样的主子,言三也跟着‘学坏’了。
彼时,沐钧年已经到了专门提供给唐尹芝的住宅里。
房子的机构和装修都没得挑,只是家具很少。
他刚进去时,唐尹芝坐在沙发上,见了他猛然站了起来,“二少!”
只不过她脸上的笑意也只持续了不到十秒,一点点的落下去,甚至防备的看着他,一手护着腹部,“你来干什么?”
沐钧年没有换鞋,步伐轻缓又坚定,目光扫过她隆起的腹部。
唐尹芝甚至后退了一步,他的目光看起来那么平淡,却是一片冰凉。
“我不会拿掉他!”她满是坚定的盯着他。
沐钧年走到沙发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沙发背上,几不可闻的敲了几下,然后看了她。
“如果孩子不是我的,你还留么?”好像这是她的权利,所以沐钧年会这么问。
唐尹芝却拧了眉,不可置信,“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些日子跟过谁你不清楚吗?”
沐钧年神色平淡,略微挑眉。
“鉴定就免了,但我可以告诉你,孩子不是我的,所以你必须拿掉,为了你最后一点声誉。”这已经是他最后一点劝告。
她却笑起来,“当初薛北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孩子不是他的!……原来男人都一样。”
沐钧年微微抿唇,“不是男人都一样,是你没变过。”
她聪明,但把自己看的太聪明,把所有男人都看成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以为可以随意把玩于掌心。
沐钧年搭在沙发背上的收了回去,也低低的一句:“孕期已经三个多月了吧?再晚一些手术会更难,受罪的是你。”
他离开时,唐尹芝在身后歇斯底里的摔东西,但是门一关,所有愤恨都隔绝了。
沐钧年在住宅门口的车上呆了好一会儿,一支烟点着了,半天没抽。
果然人生没有平等这一说,也没有上天眷顾这回事,否则,唐尹芝至于从小没过过好日子,到现在还是这副悲哀?
她跟了他这么几年,沐钧年几乎没有见到过她联系自己的父亲和继母,孤儿一般。
‘孤儿’两个字让他想到了每天会惹他生气,偏偏想疼都来不及的女人。
她倒是命好,勇气可嘉的嫁给了他,鬼使神差让他爱得神魂颠倒,偏偏越来越不听话了!
沐钧年微微弯起嘴角,手上的烟也灭了,缓缓启动车子,顺便给言三打了个电话。
“给她安排手术,就这两天,不能再拖了。”
“好。”
如今荣京每一份报纸的头条几乎都是沐煌如何独占鳌头,再就是新上任某某官员种种优秀事迹。
看起来一片欣欣向荣,但也就言三能看到沐钧年时不时的拧眉。
新的政局关系庞大,权衡和维系都是一件很考验手段和智慧的事,更是一项需要时间来验证的工程。
深冬都接近尾声了,荣京又开始落雪。
沐钧年站在落地窗前,马路对面的小公园人迹罕至,一片白皑皑中他倒是能清晰看到她和儿子坐过的地方。
“唐尹芝怎么样了?”好半天,他忽然问了一句。
言三坐在茶几旁边,手边是一份文件,听到问话才抬头,“就那样,精神不太好,手术影响比较大,上班可能是翻年之后的事了。”
上班?沐钧年微微蹙眉。
言三抬头,“哦,我忘了跟您说,前两天唐秘书亲口跟我表达的愿情,她明白您的用心,还想继续呆在沐煌。”
其实可以理解,她一毕业就来了沐煌,除了这里,估计也没地方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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