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尾声
新的一年开始,一切又回到了日常的忙碌中,日复一日,仿佛没什么不一样。但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起码对于费廉和柏学丞来说很不一样——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彼此身边。
这短短的一两个月里,费廉仿佛是过了大半生那么久,每天睁开眼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填满了曾经单调凄冷的色彩,让整个世界都鲜活了起来。
有句老话说:如果一个人让你的世界越来越狭窄,那个人一定是错的人;如果一个人让你的世界越来越大,让你看到了不同的风景,那个人才是对的人。
对别人而言是怎么样费廉不清楚,但对他自己而言,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错。
正式上班后,柏学丞的工作室迎来了第一批新人,大家都很年轻,平日有说有笑话题不断,柏学丞的生意还有些起伏,偶尔单子很多,偶尔单子很少,还会遇到拖欠费用的人,让人心烦不已。
但这些都是生活里的常态,没有什么事总是一帆风顺的,重要的是遇事时的心态。
柏学丞的心态相当好,每天都笑眯眯的,这让他工作室的新人们也很是敬佩不已。但用柏学丞自己的话说:“怕什么?没钱我还有媳妇儿呢!”
费廉听闻此言还能说什么?当然是更努力的工作了!
有了柏学丞开得好头,费廉也一往无前,整个人都明媚了不少。
年中的时候公司正式提升了费廉的职务,工资和奖金自然也水涨船高,柏学丞还为此给他大肆庆祝了一番,叫来了陈信、蒋梵还有费廉的发小。
最初刚来南城的时候,柏学丞以为自己会跟蒋梵一起去了解那个不熟悉的圈子,但到现在他发现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个人有个人的活法,既然他和费廉重新在一起了,那就更没有必要了。
吃饭的时候陈信才知道了他们出柜的事,翻年后大家都各自忙碌,好不容易才聚了这么一回,陈信大呼不是兄弟,居然连个消息也不发!蒋梵在一边笑眯眯地:“我倒是早就知道了。”
陈信:“……”
陈信顿时不愉快地瞪着柏学丞。
“你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想着不好打扰你,哪天吃饭的时候再说。”柏学丞忙赔罪,自己罚了杯酒,说,“哪里知道一拖就这么久了。”
“你怎么不年底再告诉我?到时候让我给发个红包,多好啊?”陈信哼了一声,“年底就说‘老陈啊!我去年出柜啦!啊什么时候?去年过年的时候啊!’瞒我一整年!满足强迫症!”
费廉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忙转过头憋笑。
蒋梵年初就帮柏学丞拉了些生意,他作为中间的媒介,两人还算常见面的,比陈信是要早知道这个消息,此时闻言也忍不住好笑:“行了,大老爷们儿别在这儿撒娇,让柏学丞多罚几杯算了。”
“谁撒娇了!”陈信五大三粗地吼起来,“你看着我的脸!好意思再说一遍?”
蒋梵拿酒杯挡住脸:“说不下去了。”
几人顿时大笑。
费廉的发小也很激动,还问费廉家里情况怎么样,费廉苦笑一声摇摇头,于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费廉家情况复杂,跟柏学丞家里完全不一样,柏学丞也就只简单提了两句,想必当时的情景实在是有点不好,连柏学丞这个性子居然也不愿多说。
“去过我家后没几天去了他家,选了个周末。”柏学丞说,“还没进家门呢,在楼下就被他妈看见了,他妈也是敏锐,直接没让我们进门。”
费廉有些愧疚:“抱歉……”
“说好了不说这个!”柏学丞拍了他一下,“再给她一点时间。”
轻飘飘地一句“没让我们进门”就把话题揭过去了,在场都是人精,自然也不会多提。柏家还好一些,柏妈妈后来知道了这事,给柏学丞打了个电话,先是哭了一场,问他为什么想不开,柏学丞当时还在忙工作,尴尬得坐在客户对面,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但柏妈妈哭完也就没事了,只说这事她和老爸还得再想想,让他们也多想想——说得话倒是跟老爸差不多。
这样对比起来,费廉心里自然是更难受了。
当日在费母楼下被拒绝进门,费廉只觉得脸上一会儿发烧似的烫,一会儿又似被人扇了耳光般疼,柏学丞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忙去抱他:“没事的!费廉?看着我?不要着急,这事急不来。”
费廉艰难地点点头,弯腰把柏学丞花了好几天时间精心挑选的礼物们拿上,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上去。”
柏学丞只得在楼下站着,费廉上去没一会儿,他就听到楼上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尖叫很是刺耳,令人心头发慌,楼下好些人都打开窗户探头出来看,还有小孩儿握着笔出来看,被家里大人又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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