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觉得呢？”盛哲轻声问，然后世界陷入一片混乱。
萧昕忆只记得满目的白，是天花板的颜色，又或许是她脑袋昏沉几欲昏厥的白，连胃痛都盖了下去。
灵魂从身体生生抽离，在淌过万丈黑暗的泥沼以后，终得以看见纯净无暇的白。
好像到了天堂。
她还记得自己胃癌晚期，癌细胞在抓紧一切时间扩散。
她应该能到天堂的，毕竟她这一生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做坏事的人从来都是盛哲。
她只是被欺负，不停地被欺负。
身体到底不行了，萧昕忆还是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她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以后盛哲还有没有继续，只是在梦里意识似乎都还在颠簸浮沉。
后来萧昕忆是被胃痛醒的，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爬起来，想吃点药，身后传来啪嗒的打火机声，回头，一沓钞票递到她面前。
钞票的厚度萧昕忆很熟悉，四千块，是她之前每次到盛哲家里住的价。
这是盛哲的个人癖好，每次都只给她现金。
盛哲把那一沓钱塞给她：“还是之前的价。”
“好。”
萧昕忆点头，像是突然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逆来顺受。
看见她这模样，盛哲心底不停地涌上烦躁，他伸手摸了一支烟，刚要点上，想到什么又把烟狠狠折断，连同那个全球限量的打火机一起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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