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愈久, 梁岁喉咙愈发痒痒。
若此时此刻不是深处这深山老林, 后头没有那些惹人厌烦的追兵, 他恐怕撑不过三秒就会当场把人扒个干干净净。
或许是钉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过炽热强烈,陶帷初不甚习惯似的微微撇开头, 垂下眼, 抬手捏住了梁岁衣服一角。
喉结滚了滚, 天人交战好一会儿后,陶掌柜才结结巴巴地开口, “先.....走, 他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此话一出, 梁岁嘴角蓦地咧开,浑身上下顿时舒爽极了。
他一把握住衣服上作怪的指尖, 细细揉搓,低声笑道, “陶掌柜,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说罢, 梁岁靠回椅背, 重新发动车子,伴着几声大笑一头扎进了更深的山林中。
后头的天空被晃动的车灯割裂成几片, 每个人神色各异。扎克利越追越兴奋,威尔伯爵则是脸色愈发黑了。
“老师!您看啊!他们根本没有走大路,而是走的进山的路!肯定是去陶家墓地!果然是上帝赐给我们的机会!”
威尔伯爵没有学生那么沉不住气, 他像四周看了看,除了车灯照出的一丁点距离以外,全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们没有任何准备,”伯爵冷静说道,“我们不知道陶帷初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去往陶家墓地,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们准备的根本不充足。”
“老师,您大可不必这样忧心忡忡。”扎克利指指前面的那辆车,“我们没有准备,他们也是。您还记得吗?我们在城门处看见陶帷初的时候,这个人身上除了两根单薄的拐杖以外什么都没有,他甚至都没有携带任何包裹。梁岁也是,显然跟我们一样是突然与陶帷初碰面的。我们虽然没有什么准备,可我们带了手下,我们还有许多武/器。老师,请您相信我的直觉,这一趟我们必然会发现那些宝藏和那样东西!”
威尔伯爵沉吟了一下,这一趟匆忙。他们只带了几个人两辆车,虽然不多,但比起前面只有两个人的情况还是好很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陶帷初会突然决定前往陶家墓地,但不得不承认,假如错过这次机会,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所以伯爵罕见地没有驳回扎克利的话,只是慎重叮嘱道,“一定要跟紧那辆车,我们不熟悉地形,必须死死咬住他们。”
司机点点头,油门一踩加快了速度。
梁岁看向后视镜,眼睛眯了起来。可前方乌漆嘛黑,他也是第一次来,压根不敢开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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